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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诺清心道:那时苏说,是有许多老太医去各宫妃嫔处诊治,可太医院里年轻的太医还是有的,一个小风寒而已,他们也治的了。
只怕是这许宝林位份不高且没有银子使,那些拜高踩低又觉得没油水捞的太医也懒得来给她瞧,便推说没人。
赵诺清皱了皱眉,不禁为她感到气愤。
许宝林又说,韩公公说皇上和皇后并未生气,一会儿还要来看望她,可她还是觉得心中惶恐不安,毕竟若有心人追究起来,皇上此举不光不会被外人称赞,反而会失了皇上的威严。
说堂堂皇上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妃嫔身体,硬要站在大太阳底下暴晒。
虽然此事也不能怪皇上,毕竟皇上为了成自己的孝道,许宝林也是倒霉赶巧了,可谁知外面的人会如何编排?
宫外的人可不管你皇上到底有多孝顺自己的母亲,但格外喜欢听皇宫秘辛,越劲爆越喜欢。
赵诺清看着许宝林哭的险些晕厥,忙安抚道:“你且放心,韩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他的话便是皇上的意思,既然说不怪你,便是真的不怪。你瞧我今日不也殿前失仪了?但皇后已经当着那么多妃嫔的面说要奖赏你我二人,皇上就算心有不满,他也不会说什么。若真的惩罚你或因此厌弃你,只怕皇上就会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小心眼!皇上为了安抚你,说不准这几日就会召你侍寝呢!”
此话一出,许宝林当即面露隐隐的期待,不敢置信的问道:“姐姐说的是真的?”
许宝林虽入宫比她早,但赵诺清位份比她高,许宝林叫她一声姐姐她倒也受的起。
赵诺清笑了笑,自然是她胡诌的了。
经她一番观察,发现这个许宝林是个十足胆小之人,眼下若是不给她些希望,只怕今日回去之后,她一人待在屋子里胡思乱想,早晚得把自己吓死。
人总是会为未知的不确定的恐惧而惊慌失措,当事到临头之时,才会发现,有些恐惧都是自己杜撰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严重。
就算皇上不召她侍寝,她也说了是“这几日”,又没说是今日,等她彻底等不到皇上的时候,那时候便也会知道,皇上不会惩罚于她,总能安心一些。
“真的!你且等着罢!”
赵诺清说的十分诚恳,许是日夜期待能再侍奉皇上左右,许宝林竟不疑有他的信了。
一时间脸上的担忧和恐惧也化为了欣喜和期待。
这时,匆忙赶来的金禾和金苗从殿外匆匆走了进来,因着许宝林身材纤瘦,躺在被子里不显身材,再加上赵诺清无意的遮挡,二人竟是没注意,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主子,一边四下检查一边担心的问:“主子可有受伤?奴婢们听说您在太安殿前出了事,吓得半死,都怪奴婢们不好,奴婢们应该时刻陪在您身边的!”
看着二人慌里慌张的样子,赵诺清又感动又觉好笑,一边说自己没事,一边让她们给床上的许宝林行礼。
二人这才发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于是忙跪了下来朝着许宝林磕头请安。
许宝林见状,虚弱的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意,“快起来罢!”
说着又看向赵诺清,“姐姐你瞧你的这两个丫头多忠心,再看我,身边总共一个使唤丫头,我出事到如今都多长时间了,她也不说来瞧瞧我,现如今指不定在那儿疯玩儿呢!”
按照宝林的位份,她只有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使唤。许宝林入宫比她还要久一些,直到现在仍在宝林位上,且她长得也不是特别貌美,只能说是清秀。
想来又是遇到了一个拜高踩低的奴才,看着自家主子位份低微,且胆小怕事,便不把主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