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进的屋,还好这次是秦河的终身大事,他自个招呼就是了,秦江秦溪,他们过来当个陪衬就行了,只需要微笑,把自己友善的态度表达出来就行了。
老太太在屋子里坐的都要望眼欲穿了,明明人都已经到了跟前了,怎么还没进来啊?
可她要是跟其他人一样,都去门口迎接,看热闹,她又不愿意了,觉得那有点跌份。
这个份,是辈分的意思,她年纪最大,要稳重。
她可是老太太,是这个家的老祖宗,四世同堂,谁能有她这个福气。
她认为,跟她一样四世同堂的,儿女没她的孝顺,儿女孝顺的,没她儿女听话,总之,优越感自她上了年纪后,一直都有。
老太太她年轻时候,也是去外面见过世面的,那大户人家里的老太太,是个什么排面,她也都见过,虽然条件比不过,但是也一知半解的学了点。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认字,虽然只是那么几十个字,可就是那几十个字,让她在这刘家村的老太太群里面,一直以来都是独一份。
终于,外面传来了动静,刘老太理了理自个棉衣的领子,确保端正后,挺直了腰背,精神抖擞的坐在堂屋大桌前,人也正对着门口。
“这是我婆婆,也就是刘梅奶奶。”
刘媒婆那极为简略的介绍,让刘奶奶有些许的不满,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秦溪他们按照之前刘媒婆教的,跟着叫了一声奶奶后,他们终于跟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这刘家人也见了个七七八八。
刘奶奶为人还算和蔼热情,可秦溪老觉得不自在,特别是人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夸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哪怕是头发丝,都叫嚣着想要逃离这里,她觉得好肉麻,好不习惯啊!
至于秦河,他不在堂屋坐着,这次来的目的他还没忘,他只是在桌子上坐了一下下,没多久,就被刘媒婆叫出去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两人应该是找了个僻静地方,一起说话,互相了解去了。
到时候,合不合适,回来一说,就知道了。
秦河走了,秦江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别人问他,都是嗯啊之类的回答,问了两次,人就不爱找他说话了,于是,压力给到了秦溪。
这刘家人,特别是刘梅的母亲,有一箩筐的话要问,先是问了家人,然后是父母,跟家里人的关系,还有,他们在陈惠村的一些情况,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三兄妹养兔子的事业,最后,还隐隐约约旁敲侧击了一下,秦河成家后,会不会跟他们分家的事。
当初刘媒婆可是信誓旦旦的在他们一大家子人的面前说了,这秦河是个有本事的,他在家里养兔子,一年能挣好几百,这可比什么城里工作都划得来。
而且,他人还勤快,养兔子也一点不耽误他挣工分,家里有粮食,养兔子能挣钱,到时候,刘梅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
至于分家,则是刘梅跟她妈两个人的想法,她们两个都受够了一大家子人挤在一块儿过活的苦楚,这好不容易嫁个爸妈都不在身边的,难道还要忍受大伯跟小姑子吗?
她们都听刘媒婆说了,这秦家三兄妹有五间大房子,到时候她嫁过去了,小两口分个两三间屋子,小日子岂不是过的美滋滋的。
刘梅跟她妈的想法一个样,都觉得一家子人挤在一起过日子,也太憋屈了,还是分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