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翻翻找找,秦溪找看门大爷花两分钱买了一把生锈的铁片,花点心思磨出来,这铁片未必不能当刀用。
供销社里的刀具不仅贵,还要工业券,哪是他们能买得起的。
剩下的钱,秦溪找郊外的农户买了粮食,精粮是吃不起的,最便宜的红薯倒是能买个八斤。
中午两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蒸红薯,虽然是白薯,有点硬,甜味也不是那么明显,可对他们来说,这红薯的味道已经算是人间美味了,饿久了的人吃什么都香。
下午两人继续忙碌,那片他们之前摘了很多金银花的金银花藤也被他俩霍霍了,不过没有斩尽杀绝,留了好些藤枝,任其继续发枝。
两人又去林子里捡了不少柴火,顺带看有没有认识的草药,有就带回去,一个星期过去,之前买的红薯吃完,两人这次带着两大包的草药去了县城。
这次他们带去城里的草药就杂的多了,常见的那些草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秦溪上次卖金银花的时候,都问了,收购站对这些都是收的,只是价格比较便宜,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
等他俩从供销社出来,已经是七八分钟后了,他们手里拿着一笔“巨款”,一块二毛钱,这是他们俩一个星期的劳动成果。
其实柴火也是能卖的,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柴火,挑到县城来,一担能卖个两三分,可他俩手里连把趁手的刀具都没有,那种能卖钱的,小孩儿手腕粗细的树枝,他俩完奈何不了,那些细碎的,被风吹落的小树枝不经烧,捡回去自个烧还行,卖是没人要的。
出了供销社,两人都兴奋了,这钱是凭他们自己的本事挣的,说明他们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了,接下来他们要好好逛逛县城,想好要买些什么。
李春花被邻居告知在秀山街看到了秦江秦溪兄妹俩,挑水的桶直接就丢给了邻居,急急忙忙的往秀山街赶,腿脚那叫一个麻利。
这段时间可把她累惨了,要是秦溪再不回来,她这把老骨头非得散架不可,所以,秦溪一定一定要还在那里等着她啊!这次要是没把人叫回来,鬼知道他们下次出现在永新县是什么时候了。
刘琴那不讲理的疯婆娘,明明把人赶出去认错,是她的决定,可家里的事务她是一概不插手,直接当甩手掌柜,她过的倒是潇洒,可把她老婆子害惨了。
每天早上一睁眼,想的就是要给一大家子人做早饭,还要洗碗喂鸡,家里一大堆脏衣服等着她洗,家里水缸里面的水,永远用的那么快,菜园子里长了草生了虫,所有人只会叫她,就跟自个没长手似的,真是让人火大。
这几天,秦家人都没少挨她的喷,像秦山,直接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谁让他眼睛不会看事,眼里没活,吼几句动一下,她喉咙都吼痛了,也没见他具体帮上啥忙,懒的跟猪似的,他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他心里那些个小心思,难道还能瞒得过她。
就连秦清也不可避免被她喷了几次,谁让她事多,不是要洗澡洗衣服,就是嫌这有鸡屎那有灰的,一次两次的,她还有耐心给她服务,毕竟是她最爱的孙女嘛,可次数多了,谁也忍不住啊!
这几天,秦家人过的那叫一个热闹,一大家子都在家的时候,吵吵闹闹的,让周围的街坊邻居看尽了热闹。
不可避免的,当初秦家赶走秦江秦溪的事,再次被人翻了出来,不过嘛,这次就不是一边倒的口诛笔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的结论就是,李春花太废物了,这家没秦江秦溪不行。
李春花也忍耐到了极限,她跟认识的街坊邻居都打了招呼,如果有谁看到秦江兄妹俩了,一定要通知她,她想明白了,只要秦江秦溪回来,她就能继续过之前的悠闲日子,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