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志同样找不着北,但他思索着走到距离石墩子近一些的地方。
“就是这里。”
顾含章看向陆修远,“你方才在什么位置?”
陆修远身子没动,“回禀世子,学生没有移动过,一直在这个地方。”
由于顾含章是监考官,所以这里的考生都应该喊他一句老师。
不过有些喊世子为了拉进关系,顾含章也不过于理会。
突然,顾含章动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顾含章走向陆修远,示意他离开原地,陆修远照做。
接着就见顾含章突然动手推了文成志,还用了点内力,正是站在刚才陆修远的位置,他所用的力气自然是大于陆修远这个文弱书生。
文成志哪里是顾含章的对手,加之也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一下被顾含章推到了地上,
手心传来疼痛,文成志惊呼一声,看到了血迹斑斑的双手。
原来这地上铺了一层小石子,本意是为了防滑。
而顾含章的力道过大,文成志摔下去就伤到了手,但也仅仅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伤势也没多重。
“世子这是作甚!”沈宵大吼。
连带着顾含章身后的考官也是一言难尽地望着顾含章,他们倒是也想训斥一句,但奈何自己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资格。
“莫不是世子私下与那位一百二十七号房考生有什么关系,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维护他,才会对这位考生动手?”周围立刻就有人开口说话。
“对,世子还是解释一下为好,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一个作恶的考生。”
“就是啊,难道世子身份尊贵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顾含章神色淡淡,一点都没有将开口说话的考生们放在眼里。
文成志立刻摆出受伤的表情,“世子何故如此待我?我记得我从未与世子有过任何龌龊。”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考官们训斥都有些控制不住场面。
就在这时,官兵们听到消息赶了进来,将在场的人围在中间。
陆修远此刻已然明白,顾含章是真的在帮他的忙,尽管其他人没有看出来顾含章这个举动所包含的意思,但是他什么都明白。
顾含章等周围的人都说够了,这才缓缓开口。
“你们自诩是参加科考会试的考生,却连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都看不明白。方才我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但他和一百二十七号房考生的位置没有变,我用了力也没将他推向石墩子,眼下情形,你们还没懂?”顾含章满脸寒气。
这些人如此蠢笨,他已经不相信今年的科举,看来也选不了什么人入凉王的阵营。
难得顾含章已经将话说得如此细致,哪怕是方才没有懂的,此刻也已经明白。
不过,顾含章这态度,是在为那个一百二十七号房的考生说话?
已经有人看出了顾含章的态度,当下就有人站了出来。
“世子,事实不是他们二人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