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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郁葱侧扭小脑袋瞅着他,揣测道“说我也被人贩子给祸害了?”
晏衔:“……”
“不回话就是默认了。”郁葱吸溜着鼻涕,又道“有人把她们被拐走的症结,都归纳到我身上了?”
晏衔:“……”扯了扯嘴角,不敢回话。
“得嘞,又默认了。”郁葱幽幽叹息。
转瞬,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女人要吊死在她家门口了。
一觉睡到天大亮,连个噩梦都没有,而且因为半夜被这么一吓,负负得正,出了一身汗,连最后的鼻塞都通了。
她再次为自己的心理素质,感到小小的佩服。
小哥哥把门口水塔里的水打空,又摊好了煎饼果子,磨好五谷豆浆。
她慢悠悠的吃完早点,厚涂万紫千润肤脂,跨上小背包,披上军大衣。
这才带着小哥哥一起去找温队长。
温队长还以为皇太女听说了那些谣言,专程来削他呢!
没想到人家只是来让他安排人员挖滩涂。
对了,他都差点忘了,人家两位特助是来干什么来的……
幸好皇太女没有忘记她本职工作。
郁葱还真没他想得思想境界那么高,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秋收过后,大伙儿都提前进入猫冬状态。
人闲是非多,那就干起来吧!
来吧,在每片土地上都挥洒汗水……
对于干活的事,盲流倒还好说,但农工和知青都习惯猫冬了,本以为流言蜚语能把两位特助挤兑走,他们也就不用挖滩涂了。
谁知道郁特助那么娇娇弱弱的人,居然还能爬起来,红光满面的盯着他们挖沟?
“一个个浑身的酸懒肉,是不是?
托两位特助的福,都在自家门前有了水塔,不用每天再跑七里路打水,才过了几天好日子,现在就连铁锨都拿不动了?!”
温队长觉得自己简直是操碎了心。
都偷懒!
郁葱坐着牛车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温队长训人。
等完事了,她才拿着图纸下来,步行几步,指给温队长对比着看。
“只要从东到西,挖出一条水渠,把积水引走,这边和那头沤上肥,就能当做实验田种地了。”
“妙啊,一条水渠就能出这么一大片地!把一半的大滩涂都给盘活了!”温队长已经预见到谷物丰收时的场面了。
“按道理说只要春天能播种上,我们哏都大学研发的种子抗旱性也强,就应该会有不错的收成。”
说着,郁葱扫了一眼干活磨洋工的女知青们,却装作没看到,仍旧态度自然的和温队长说话。
“到时候就看您这头能收拾出多少的地了,有多少的地我就给您这边申请多少的抗旱粮种。”
“那可太好了!”温队长笑得露出一口大黄牙,更加卖力的催着众人干活。
一天下来,其它大队的情况还不清楚,但第七大队已经没有一个人,还有力气再编排郁葱的闲言碎语了。
不仅如此,大伙儿回家后累的倒头就睡,还睡得嘎嘎香,连臭袜子的味道,都闻不到了。
翌日,郁葱和小哥哥吃完早饭,继续坐着牛车慢悠悠地去视察工程进度。
当然,她还顺路捎上几个木饭桶,去给大伙送饭。
她看着眼前挖出来的一片沟,发自内心的各种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