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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周遭都弥漫着叫花鸡的香味。
晏衔剥掉包裹在内层的一层层大叶子,用铝饭盒装好,端到稍平整的大石上。
狗子们也都早就巴巴的等着了,口水直流三千尺。
郁葱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道“终于熟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吃黄泥叫花鸡,以前都是用烤箱烤白面裹着的鸡,那种绝对没有炭火、黄泥巴烤出来的这么香。
她熟练的把鸡分解,把狗子们狩猎时咬过的地方都扯下来,晾在大树叶上,道“宝子们等会,晾凉再吃……”
在狗子们怨念的小眼神里,她又举着一个鸡腿,递给小哥哥吃。
之后,她美滋滋的拿起鸡翅,小嘴呼哧呼哧地吹了几口,放进嘴里开啃,在舌头还没站稳脚跟,便吞进肚子里去。
“好吃,这味道嫩而无渣,连骨头都是酥的,又嫩又香。”
晏衔手里拿着她给自己的鸡腿,眼眸中溢出点点笑意,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
他唯一感谢郁大舅的地方,就是让他学得郁家祖传的厨艺,让小罐罐吃的开心。
吃饭期间把用光的白桦树汁液,再次蓄满,这次就简单多了,只要把孔洞里塞的干枝拔出来就能出汁水。
两个人和三只狗仅一顿饭就吃光了四只野鸡,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一顿饭的肉量,几乎是一个农工整年的食肉总量。
郁葱就知道自家都是干饭人,越发坚定要开小灶的决心了。
饭吃好了,桶里的汁水也都满了。
郁葱拎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走在最前,晏衔提着两只水桶紧随其后,狗子们吃饱喝足撒欢的跑着跳着。
踏着落日的余晖,回到门庭若市的坑院。
“刚才我瞅见两位特助提着木桶出去,就说他们去打水了吧?”
温队长见人回来不用再劳烦他去找了,非常马后炮,还特别沾沾自喜。
“两位特助,我们这和大城市可不一样,浅林子只要不倒霉基本没什么事,但往深了去可真有野兽,那獠牙有你的腿那么长,一口就能把人的脖子咬断。
就算我们事后去找你们了,那也什么都晚了。”
郁葱:“……”呵,和她教育狗子们的话如出一辙。
她就像听不出弦外之音一样,朝他微微点头,又对着崔厂长开口。
“秋天野兽会贴秋瞟,相对来说肯定会更加危险,让大家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郁特助言重了,甭听姓温的胡咧咧,您是国家的顶尖人才,哪能这点常识都不懂?我们就是瞎担心。”
崔厂长原本是要陪着他俩一起走走看看的,但他实在是对水塔太感兴趣了,就没舍得离开。
可他左等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
两位特助莅临之前,可是有好几位帝都的领导都特意打过招呼,要是人来的第一天就出什么意外,那可真要了他的老命儿。
郁葱属于善于道歉,却屡教不改的那一类,但她很给对方面子。
“读书再多都是纸上谈兵,时间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我初来乍到,您身为一场之长,担心我们也是尽职尽责,我感谢都来不及呢!”
崔场长见她态度这么好,就把温队长攒的那些旧报纸都给抢了过来,让农工给窑洞内间的火炕周围都用报纸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