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气都不透了,她就不该多嘴!
大概她怨念太深,白眼儿翻的太大,被他给发现了。
“乖,等扎完针灸,我再把布帘撩开。”
“好吧……”郁葱不情不愿的回了句。
别人生病受伤都怕凉,她却格外贪凉。
一般针灸后留针半小时左右拔针,留针时间过短容易达不到治疗效果,过长可能引起不良反应。
郁葱自己就懂医,让小哥哥给她把病床上的护理桌支好,她一面复习高中课本,一面感受腿上的留针情况。
将近两个小时才拔针。
她这情况远远比预期的要严重。
盯着腿上的针眼,心里无声的悲鸣。
嗷嗷嗷!
这也就是她足够坚强了,要是换一个小姑娘铁定哭死了……
“晏衔?”一个中年女人推门而入,外面的热风呼呼往里涌动。
因为老大夫要时不时的进来查房,病房的门就没锁,只是合上而已。
郁葱赶紧用棉被把腿盖上。
幸好有布帘挡了那么一下,给了她反应的时间。
这要是受了风,她这腿就白白挨针扎了!
布帘被热风吹起,她也趁机瞧清了来人。
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发半扎,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五官立体,皮肤白皙,眼睛里透着风情,像是有钩子,给人一种明艳的攻击性。
这种成熟的大美人,要是放到乡下种田,怕是要把无数男人给迷的神魂颠倒,都争着抢着给她干活呢!
郁葱仔细打量了对方,但人家却没给她这个大活人一个正眼儿。
可谓是被忽视了个彻底。
“请出去,我不认识你。”晏衔紧抿着唇,微眯的眼眸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墨色。
这女人是他大梦一场里晏湛的小妈,因为她出身好,眼界高,见识多,便在国外负责相关工作,但在感情上却相当执着。
就算她知道晏参赞深爱早亡的原配妻,还留有一个儿子,也仍旧一直女追男。
在晏湛这个准继子同意后,她如愿嫁给晏参赞。
后来,她下海经商,生意做的很大,借着关系经常给他的生意使绊子,掠夺资源。
在那父子二人心里,她娇纵却不跋扈,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往,没什么心机的好女人。
但在他看来她却是绵里针,甚至是有城府的心机女。
“你好,我是朱毕安,这次和你爸一起回国的,一直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朱毕安用力顶着门,不让门关上。
登时,郁葱就听出了隐晦的含义。
好家伙的,小妈上门对继子示威来了!?
她也算是人在床上坐,瓜从天上来……
晏衔手上一个用力,把门关死又锁上,道“我没兴趣了解你。”
朱毕安觉得这个高大的身影压迫力实在太强,让人根本对抗不了。
就算她很努力了,也仍旧是连门都没进去。
但她不想半途而废,就立在病房的门边上,朝里扒着门缝。
“晏衔,你爸爸很难过,很自责,你要给他个补偿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