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说了几句话,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小脑的一歪昏睡过去。
晏衔朝前面喊话,道“快,快,再快点!”
“是。”花蛇在前面的驾驶室里,猛踩油门,把速度给到了极致。
当郁葱再次苏醒时在帝都医院,是被他们商量给她做截肢而生生吓醒的。
虽然,她人昏睡着,但周围的动静,她还是能听到的。
大夫用一些专业术语吓唬小哥哥和隋老。
因为她身份特殊,还是副院长和几个主任亲自联合诊治的。
哼,这些人只要保证她不死在他们医院就行了,谁会管她残疾后如何生活,心理上又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患者坏疽,皮肤及皮下组织持续坏死,是不可逆损害,如不进行截肢手术,治愈希望渺茫。”
那个戴眼镜的贾副院长说着,还用手按压她的伤腿。
疼!
伤没疼对方身上是吧?!
“看见了吗,水肿严重,且发红,因为小腿的伤足部已经缺乏弹性、肿胀,我用手指按压有明显的凹陷。
损伤已经扩展到真皮层,再耽搁下去可能还涉及到肌肉、肌腱、骨和关节……”
晏衔心里像破了一个洞,隐隐的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娇娇柔柔的小人儿外柔内刚,又是那么爱漂亮,怎么接受的了残疾?
他抬手把贾副院长按在小罐罐的手给拨开,抬眼看了对方好一会,道“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这个我们不能保证,任何手术都要承担风险。”贾副院长保养的不错,大概五十岁左右,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郁葱浑身乏力,眼皮艰难的掀开一条窄缝,虚弱的像没醒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哼,避重就轻,转移责任!
如今,医学并没有后世那么发达,有大部分接受截肢手术的患者都死于失血休克,或是术后感染。
“只要手术成功,我爱人就能康复?”晏衔的话音落下,没等来贾副院长的忽悠,郁葱就支棱起来抢答了。
“他不能!这只是初次截肢,现在是夏季,细菌滋生迅速,重复截肢的概率极高。”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医院会尽全力救治郁特助的。”贾副院长有些气虚。
可想到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转瞬又挺直了腰板。
郁葱简直要被这种没有医德的大夫,给恶心死了。
“截肢分为小截肢和大截肢。我这种情况是小截肢,在清除感染和坏死组织的同时,对部分血管重建矫正。
即使手术成功,在术后也会有一半的概率有幻肢痛和幻肢感,头几个月残肢体积会减少百分之十七到百分之三十五,造成肌肉萎缩。
对此,诸位有具体治疗方案吗?”
贾副院长见患者比他这个专业人士还明白,赶紧给主任使了个眼色。
主任端着架子,道“患者抵触情绪严重,我们医院不好再……”
“我不听那些,只告诉我成功率是多少!”
晏衔蹲在小罐罐的病床边,清俊的脸上有一种忽视不得的淡漠卓隽,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让人觉得稳重如山,特别踏实的感觉。
郁葱抬眸正好对上小哥哥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睛像幽深的寒潭,望不到底。
“高位截肢后患者在两年内的死亡率高越过百分之五十,五年内死亡率越过百分比八十。”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