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人凑在一起抽烟,人多嘈杂,她听不清对方说的具体内容,但看见他们盯着这头眼神不善,还时不时的往地下吐口水,一看就没商量什么好事。y
晏衔靠在拖拉机外沿,黑色的瞳孔犹如一汪幽静的深潭,冷的可怕。
当即,给他的人传了口信……
是夜,郁葱用温水冲了两杯蜂蜜水。
她小口小口的咂着蜂蜜水,时不时的再来一根江米条,道“这比隋老的蜂蜜还好喝,有一种淡淡的枣花香气。”
“记得那边有一片枣林,估计蜜蜂是到那头采来花粉酿的蜜。”
晏衔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但因为是小罐罐特意给他冲的,他就感觉好喝的不得了,品尝起来也格外珍惜。
郁葱漱了口,才去睡觉。
晏衔等厢房黑了灯,把大黑关在东院的院子里,嘱咐道“好好看家。”
大黑因为是公狗,平常都和他睡一屋。
它正睡得好好的就被揪起来,夜里凉风嗖嗖的,就算它毛发厚实也打了两个喷嚏……
村镇的夜晚格外静谧,偶有凉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天空中团团的厚云将星光月色隐藏起来,大地愈发晦暗。
晏衔召集了附近几个黑市的兄弟,直奔静海镇粮所。
众人还未靠近,就见粮所的后门外面停着一辆大解放。
对方大约有三四十人,都用布巾蒙着面,扛着一袋袋粮食往后车箱里搬。
来来回回的人影在地上投下匆匆的阴影。
“桉哥……”雄黄朝晏衔喊出他的代号,道“这群耗子偷公粮。”
“雄黄,你带些人藏在大解放的车顶上面,去追查他们的老巢。”晏衔浑身都透着肃杀之气。
其它几个小黑市来粮的源头找到了。
“好的,我这就过去。”雄黄点了几个身手好的弟兄出来。
花蛇也摩拳擦掌,道“桉哥,要不我们再安排些兄弟藏车底盘上?”
“不行。”晏衔否决,道“目前不清楚他们这一路是否走大路,要是小路坑洼不平,碎石遍野,藏在车底盘下面的人就危险了。”
花蛇只能按捺下来。
晏衔默了默,薄唇轻启,道“雄黄,找到他们的据点埋伏起来,传信给我,不要擅自行动。”
“是,老大。”
雄黄一行人体型健硕魁梧,但身手都十分矫健,顺利找到机会藏身到车顶上,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等大解放开走,晏衔让兄弟们守在外面,自己带着花蛇潜进粮所。
白日里还半满的大仓库,已经空空如也,连耗子都不光顾的那种。
这时外面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晏衔和花蛇直接攀爬上房梁,藏匿起来。
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
来人也用布巾蒙着面,各个手里都抱着大捆的野草。
“刁爷就是谨慎,搬空了大粮库还要放一堆稻草,反正一会儿都是要烧光留一地碳灰,有什么好瞎折腾的?”
“咱是靠刁爷吃饭的,让咱干就干,哪儿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