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就是她咬我!”霍公安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头血淋淋的两个牙印,指着缩在车里面的女人,道“我不求她记恩,但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谢领导就开始问郁肴肴的身份,但无论怎么问话,郁肴肴就是不从车里出来,也不做任何回答,将扎嘴儿的葫芦,道(倒)不出来,演绎到底。
霍公安气得手都抖起来。
郝校长也是公认的好脾气,窝火的不行,把袜子脱了,露出青紫的脚豆,道“她踩的。”
隋老那么有修养的人,都拧死了眉心,问道“这姑娘是谁啊?也太……”
郁葱不动声气的往小哥哥身后挪着,把自己藏起来。
晏衔往前站了站,将小罐罐挡住。
隋老眼神多尖,一看小两口的微妙动作,就咂摸出点苗头儿,道“这是认识?”
郁葱:“……”就知道这把火要烧到她这里。
依稀记得小时后,只要郁肴肴犯错,最后挨长辈数落倒霉的总是她一人。
童年无力挣扎的阴霾将她笼罩,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
倏忽,一只干燥又修长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郁葱忽然就觉得安心多了。
小哥哥真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话说,一个人过得太好太幸福,就会失去进步的动力,适当的苦难则会让一个人觉醒。
她就是这种越挫越勇的性格,别说与偏心的长辈斗智斗勇了,光是这种看仇家吃瘪的过程,就其乐无穷。
这世上有无数人都是被环境,一步步逼着成长。
可她不愿意,她的命运,是她的选择,是由她掌握的。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逼疯他人。
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主动从小哥哥身后站出来。
她挺直腰背,朗声道“她叫郁肴肴,是我大舅的闺女,和我是表姐妹的关系。”
“噢……她就是早上你姥姥给请假的那个女知青?”郝校长和隋老对视一眼,都闪烁着八卦的光。
霍公安担心郁特助因为郁肴肴受牵累,影响日后的前景,忙出声解释。
“刚才我被石头都给砸懵了,要不是郁特助及时投下绳子,给我借力……我肯定是要没命的,再也出不来了……”
谢领导:“……”
他和郁特助有过几次的短暂接触,个人非常欣赏她的头脑,办事果决有条理,魄力也可以,尤其是嘴皮子特别的利索,他还问人家有没有适龄姑娘出嫁的。
可和她同一个姓氏的这个郁肴肴,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
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事先不急,周围的社员都被这头的动静给吸引过来。他们要赶紧安抚好民心,不能引起更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