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马上换话题,“袁叔,你跟我娘怎么认识的?是一见钟情吗?”</p>

他袁叔道:“初次见面是在茶楼门口,我的马车出了点儿小毛病。”</p>

“哈哈哈,你也是因为马车?”沈云柏大笑,“你不知道,我家曾一度跟马车过不去,哈哈哈!”</p>

裴锦扶额,这傻儿子若知道面前是谁,估计得吓尿了。</p>

景渊不动声色,问道:“云柏,谈及你娘再嫁,你似乎并不抵触?”</p>

沈云柏道:“为啥要抵触?我爹早就没了,这年月又不是没有女子再嫁,我娘还这么年轻,何必像别人那样熬着?再说了,我娘是普通女子吗?”</p>

景渊笑道:“当然不是。”</p>

“如今我家的大宅,门上写得是‘裴宅’,我家铺子,招牌上是‘裴记’。我娘独当好几面,找个男人怎么了?虽然都说夫死从子,可我又不能陪我娘看星星看月亮……”</p>

裴锦随口接了一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p>

沈云柏一拍大腿,“对对对,还得是我娘,说出的话就是贴切。”</p>

裴锦嫌他聊得太久,道:“沈云柏,你娘要做学问,别在这儿捣乱。”</p>

沈云柏马上站起身,“不耽误娘的正事儿,袁叔慢慢吃,别吧唧嘴哈,我接着管厨房去。”</p>

裴锦突然反应过来,“沈云柏,你在后厨还带着翻译?”</p>

沈云柏小心地问:“不能用吗?应该没事儿吧?曹翻译一直跟着蹭饭呢。”</p>

裴锦表示知道了,沈云柏打开门,拿出藏在门后的烧火棍。“娘,这个趁手吧?袁叔要是不老实,削他!”</p>

裴锦:“……”</p>

他袁叔:“……”</p>

沈云柏终于走了,裴锦再次道歉:“王爷,我儿子欠削,您别跟他一般见识。”</p>

景渊道:“他倒是孝顺。”</p>

“若非如此,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他近日很有长进,就是始终不太稳重。”</p>

“不妨事,他那药膳铺子做得有声有色,珺瑶和景琮都是常客。”</p>

裴锦笑道:“王爷千万别当面夸他,不然他真能上天。”</p>

景渊低声笑笑,“好,只跟你说,还跟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p>

他从裴锦那儿拿了两张小笺,“蛮夷来京,东楼的做法很是令人振奋,我这便给皇兄写封信,一会儿叫人送进宫。那刀舞作为常备表演,番邦来京必赏。”</p>

裴锦点点头,正要接着整理药方,谭敬敲了敲门。</p>

进来后。谭侍卫压低声音:“那甄呈果真出了门,他未走多远,而是去了街口书铺。属下以为,那书铺应该有人往上面传话。那边已经派人盯着,只是甄呈回来后,抱着他那招财树痛哭,说不知哪个损贼坏了他的风水。”</p>

西楼动静闹得很大,四处寻找一个洒扫小厮,说这人应该是个小偷,却没见偷什么东西,却用开水浇了东家的招财树。</p>

裴锦拿起处理好的毒扇子,笑道:“这么好的热闹,本夫人可要去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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