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麒：“褶子也浅了。”</p>

嬷嬷：“眼睛还亮了！”</p>

沈麒：“看来那穴位不是白点的。”</p>

嬷嬷：“原本还担心刮脸会像刮背那样，会刮出红痧，竟然一点儿都没有。”</p>

沈麒：“嗨，手法不一样。”</p>

嬷嬷：“按一下水当当的。”</p>

沈麒：“跟个小姑娘似的。”</p>

一屋子人爆笑，一唱一和，相声说得不错。嬷嬷害怕把皱纹笑出来，还用手指在眼角撑着，“咱们小少爷真是个人精。”</p>

沈麒嘻嘻一笑，“再看几遍我都会啦，到时候我用牛角板给大当家刮，呱呱叫！”</p>

大伙正热闹着，杜若拿着小镜子半晌不言语，沈麒着急了，“你快说句话呀。”</p>

杜若幽幽道：“今儿个才发现，杜若真是天生丽质啊。”</p>

沈麒问：“你以前不知道？”</p>

“以前叫大花，又黑又土，上哪儿知道去？夫人把我变白了，一白遮百丑！”她又拿起镜子，“怎么就这么好看呢？”</p>

裴锦笑得脸都酸了，“若啊，你要是喜欢这个，就跟月姑一块儿学。”</p>

杜若摇摇头：“这怎么行，夫人身边得有个跑腿做事的，新来的小丫头还小，我若去做别的，夫人想喝茶都没热乎的。”</p>

裴锦道：“你家夫人又不是老了不能动，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p>

“可杜若只是个奴婢。”</p>

裴锦柔声道：“大熙有大熙的生存法则，我没能力去改变什么。但我身边的人若有打破阶层的渴望，我定会帮她。”</p>

杜若眼圈红了，点点头道：“夫人，我学！好好学！裴记皂物将来还会开第二家，第三家，到时候杜若也带徒弟。”</p>

一连几天，杜若和月姑练刮痧练得如醉如痴，连行动不便的空青和后背刺挠的秦桑都被揪来当陪练。</p>

空青躺得老老实实，月姑一边在她脸上练习，一边念口诀，“钱进来，钱进来，钻钱眼，钻钱眼。”</p>

空青笑得直求饶，“月姑，劳烦您在心里念，我这一笑就浑身疼。”</p>

杜若是用秦桑练手，很是不顺。</p>

秦桑伤口快长好了，痒得抓心挠肝，裴锦不让她挠，她便拿了个小竹棍不停地敲。这回躺下当陪练，没一会儿就吵着让杜若给她敲敲，一张脸刮完，把杜若给累够呛。</p>

秦桑照着镜子，笑道：“以后咱们都在一处，你们在楼上置办些舒适小床，点上香炉调理贵女的脸；我在楼下帮她们选白月光，选漱玉膏。咱们从容颜到牙齿，从长发到手指，每一处都照顾得妥帖周到，到时候京都的美人们，都握在咱们手心里。”</p>

杜若叹了口气，“若都像你这样，按摩几下就要敲敲背，这银子也不咋好赚。”</p>

秦桑笑着呵她的痒，“烦人！人家过几天就好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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