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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过去,春意已生,风吹池水,吹皱一池春水。听着婉转动听的夜莺声,看着和风堂四周郁郁青青的草木和粉嫩娇嫩的花朵儿,不禁感慨春意盎然。今日的宴席既是欢宴又是一场小团圆宴,又逢良辰美景,在皎洁的月光下,清风习习,园中修竹摇曳,堂内欢声笑语,呈现出一幅家和万事兴的夜宴图。
和风堂的屋子依山旁水,吃着清风酒,赏着一池“明月”锦鲤别有趣味。
“大哥,你和父亲这次回来,陛下有没有赏赐什么好宝贝啊,弟弟我要去参加梁家六郎的生辰宴,可是,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可拿的出手的,大哥,你不妨心疼心疼弟弟我~。”吃了两瓶酒的谢好安已有几分醉意,大着胆子在拔老虎毛。
谢好问一边替顾若素挑着鱼刺,一边看了眼谢好安说:“御赐之物,岂是你说送人就能轻易送人的,若是要送礼,我记得梁家六郎最是附庸风雅,你自己寻幅字画送去就是了。”
“唉,可一副好字画,实在是太贵了,而且若是大家之作,更是有价无市,别说小弟我没钱了,就算是有钱,也没地方花啊……”
“娘……你就让爹爹和哥哥姐姐们帮帮儿子吧……”
谢好安往日一身红衣少年郎模样本就灵动让人心生怜爱,此刻,面上多了几分醉意而产生的飘红,眼神也愈发迷离,似是一汪春水,更是让人直呼绝色。
顾若素连碗中的鱼也不吃,直直看着自己这个“心肝宝贝”小儿子,说:
“你们要不就帮帮他吧,小六应是和这梁家六郎关系不错的,好友生辰,送份厚礼是应该的……”
谢汝卿将一只刚剥好的虾放进顾若素碗中,随后,拿起一条湿帕子擦了擦手说:“我库房里是有几幅大家名作,都是一些同僚所送,横竖放我那里也是生灰,明日你去找管家拿了钥匙,自己挑去。”
“父亲此言当真!那儿子就谢谢母亲了!”谢好安一向最为机灵,得了便宜也怪会卖乖的。
“来,母亲,你尝尝这羊肉,这是儿子前两日亲自去围猎场打的,你尝尝~”
“来,母亲,儿子喂你~啊~”
“啊~”
那谢好安站起身正欲将羊肉投入顾若素的嘴中,而顾若素也很是期待的张开了嘴等着美男投喂,可就在那几分的距离,残遭了谢汝卿的“毒手”。
“你母亲脾胃虚弱,这羊腿今日烹制的过于油腻,不适合你母亲吃,你二哥瘦的跟竹竿一样,他吃。”谢汝卿话一出,那口羊肉便被夹走,随手扔入了默默吃饭的谢好学碗中。
“噗呲,二哥,你可得多吃一点,瘦的都跟竹竿一样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谢好答凑到谢好学身边说道。
说着,还夹了一个偌大的鸭腿放到了谢好学的碗中。
竹竿一样的谢好学:……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父亲一大把年纪了,连自己亲儿子的醋都要吃,圣贤之书可不是如此说的呀……]
“对了,为什么今天吃饭就我们几个人啊?”与谢好安一样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顾若素,一边晕乎乎的数着人头,发现人数怎么数也和她印象里该来赴宴的人数不一样后,忽然开口问道。
“母亲,孩子们都在自己院中吃饭,没让他们过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