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排女子都娇羞地看着唐臧月,甚至有些人已明目张胆越过老鸨抛媚眼了。
无他。
这位便是那捧海棠姑娘的恩客啊!
况且人家长得不丑,眉宇有着英气,气质沉稳,也没有大腹便便,看着像是会怜惜人的。
老鸨没有跟这些姑娘提唐臧月会带着随从一起……咳咳。
待这些姑娘尝到甜头,有了名利,自是不在意这些的。就譬如海棠,不是因这位爷儿捧着,养成了最近高高在上的脾性来?
这下好了,得罪了爷儿,爷儿恼怒了,捧其他姑娘了。
唐臧月在换了两拨人后,指了指其中一人,“就她吧。”
老鸨笑得格外暧昧,“还是爷儿有眼光,一挑就挑中雏儿。这姑娘来的时候够倔,要死要活的,我们可是调教了许久,才将人给弄服气了,正等着开个好价呢。”
“叫什么?”
“牡丹。”
牡丹,与温思悦一样,曾是朝堂大臣的千金,被流放此地,因为性子倔,至今没接过客。这事儿在环玉阁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唐臧月知晓,也早早定了这人。
与牡丹流放此地的还有其他女子,但不适合用。
已经沦落淤泥的人,即便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她们会在短暂感谢后,得不到满足,甚至知晓真相后,埋怨起她。
——为什么当初只相中温思悦一人?为什么不给她们一些主角角色?为什么非要等到她们接客后,才出来?
诸如此类。
唐臧月可不敢用这种人。
有骨气的人,最能在逆风中审度自己的价值,她需要合作的便是这类人。
况且……
原主在下放前,朝中可有大臣站出来说话?虽说祸不及妻女,她也没将罪怪到这些女子身上,最多是从中挑选更有利于自己之人罢了。
不拉她们出深渊,是因她自己也处在小心翼翼中,她不可能将暴露自己,引来京城人关注,最稳妥的办法是找个聪明人合作。
“牡丹?不错,就她了。”
老鸨老脸笑成菊花,将闲杂人等挥退了,才请示唐臧月的意思。
“爷儿,你是想换个人捧?”
“不,当然不是。”唐臧月顿了下,又学那玩弄欢场的纨绔般,说话流里流气的,“海棠那姑娘,有了旁人关注,就不乐意、稀罕爷儿了。也不知晓审度审度自己,能有如今地位,不都是爷儿绞尽脑汁想出的点子?
她那副没遮掩的态度,实在寒了爷儿的心啊。”
老鸨估摸着,那贱蹄子肯定是不乐意一次伺候两个人,跟这位爷儿谈条件了。
那贱蹄子,有了名气连县老爷都不肯伺候,若不是这环玉阁背靠的天家,她也有话语权,就这份作性,她早将贱蹄子撕了!
如今好了,被爷儿放弃了吧。
老鸨心中啐了口,直呼活该,旋即,脸上再次换上笑脸,“那贱蹄子!过后我好好让人教教她规矩!”
唐臧月视线冷飕飕地落在对方身上,“我的人,你给教训?妈妈,爷儿我还没玩腻呢,就这么着急把人给我弄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