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的贴身卫队,能够行走在这嫔妃成群的内院,部都是阉人出身。
“大胆云弼,此时皇爷龙体欠安,尔等却阻隔内外,是要谋反不成。”
那珠光宝气的江皇后此时怒目圆睁,大声斥责眼前挡住去路的内宫侍卫统领,直接一顶大帽子就扣在云弼头上。
侍卫统领云弼闻言,脸色一变,可身体却依然横在江皇后和宫殿中间一言不发,现场局势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燃。
火药味十足的两方人马正在僵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宫殿深处却疾步跑来一名手持拂尘的老太监,还没等到近前,就传出了尖锐而嘶哑的怪异口音。
“皇爷有令,宣江皇后觐见。”
听见身后传令,那云弼只对眼前的江皇后一个抱拳,随后便让出去路,而江皇后也是一声冷哼一声,之后便带着一众宫女随从往宫殿深处走去。
行至宫殿深处,此时那正殿房门打开,只有两个太监侍立两侧。
江皇后大踏步的迈进屋内,中年皇帝此时正横躺在华贵的龙床之上,面无血色,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病态。
而那龙塌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缩在角落,眼神中略带慌乱与不安。
江皇后只是冷冷扫过一眼,便快步跑到皇帝身边,攥住皇帝冰凉的手掌,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皇爷啊,此前云弼阻拦,妾身见不到皇爷,心中委屈啊。”
听着身边带着哭腔的声音,皇帝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没有力气坐起身来,只是侧头看向眼前的江皇后一言不发。
时间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床榻上的皇帝也只是与江皇后有过寥寥几语,一直侍立在角落的青年太子始终都是那种缩着身子的状态。
不一会儿,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打破了此间微妙的气氛,言说朝中诸位大臣已经到了殿外,而皇帝只是挥了挥手,宣他们进来。
随着殿外大臣的不断涌入,诺大的房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而这些鱼贯而入的大臣们此时都神情凝重,等着皇帝的传声。
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皇帝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让江皇后搀扶自己坐起来,便开始了托孤遗言。
太子之位早已立下,皇帝此时也只是做一些人事上的调动安排,令江皇后在太子即位后听政,并任命了在场一些元老为顾命大臣,共同辅佐太子处理国事。
皇帝在位多年,对于各派系的斗争都十分清楚,这样安排是想让江太后的外戚势力与朝中的文官集团互相制衡,防止一家独大的局面发生。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重考虑,就是现在边境勋贵、亲王手握重兵,若是勾结朝内大臣,自己的王室血脉,就会有覆灭的风险。
所以这次的托孤,还启用了大量内州派系的官员,其中告老还乡的李立就在此列之中。
除了这些外,皇帝还亲封了江太后的哥哥为镇武侯,总督京都以东的青州、冀州、豫州三府军务,从这些安排上,也能看出是皇帝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等这些朝中大臣部退去后,病入膏肓的皇帝屏退了左右宫人,跟太子和江皇后嘱托另外的一些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