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权且记下程心瑚,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再让程心瑚把自己说过的话吞下去。
看到澄心院的人扶着孙氏要离开,冷喝道,「且慢,孙氏不能走,她有下毒的嫌疑。」
妉华看向沈凝画,「那你说说,孙氏怎么有下毒的嫌疑了?」
沈凝画对上妉华平淡又清透的目光,心里一悸,像是整个人被对方看透了一样,她本想出口的喝斥,怎么喝斥不出来了,又想起了这五年多王爷对伏水莲的纵容,心里又着了点慌。
不过看到张侍卫使,她镇定了下来,「孙氏是那块山楂的经手人之一,她
自然有嫌疑,难不成,你们认为四岁的玉琅县主才是下毒的元凶?」
江似云冷笑道,「你问话就问话,怎么上来就打?你是想把人打死了,然后把下毒的罪名栽赃到孙氏头上吧。」
沈凝画轻哼了声,「江庶妃,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沈凝画对江似云的厌恶更胜于伏水莲。伏水莲好歹不那么张扬。
现在外人一提起端亲王的妃妾,只想到彪悍一词,连她都给带了进去,其中一大半都在归罪于江似云的言行蛮横上。
她耻于跟这样的人同在一个后院里。
「我打孙氏板子是因为她言词闪烁。玉茉县主中了毒,不把下毒的人赶快找出来,若再有人中毒怎么办?我向来不喜打人板子,找出元凶的事紧急,顾不得许多了。」
江似云可不给沈凝画留面子,「换句话说,沈侧妃今天就是要逞一逞威风了。」
沈凝画厌恶道,「江似云,你再如此胡搅蛮缠,那我就真的逞一逞威风。」ap
江似云没有怕的,「那你逞啊。」
妉华有了些猜测,转过头对程心瑚说道,「如果我说,你和如意,孙氏,都是受了我的连累,你会怨恨我吗?」
江似云和莫轻芜吃惊地看了看妉华,又看了看程心瑚。
程心瑚愣了下,然后对妉华一笑,「不会。有人用伤害我的方式,来让我怨你恨你,正说明我跟你交好做对了。我怎么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伏水莲问程心瑚的话,让沈凝画心惊,难道伏水莲知道些什么?怎么可能,她这事做的很隐秘,甚至为防万一,所有的安排都是在王府外进行的,防的是王府里的暗卫。
她暗自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伏水莲真这么神通广大,知道她要做什么,早阻止她了。
那就是伏水莲在故意诈她。兵不厌诈,那也得看诈的人是谁。
妉华再看向沈凝画,「沈侧妃,那你继续。」这戏得让沈凝画唱完。
沈凝画连自己多年来树起的形象都毁了,唱出这么一场大戏,不让她唱完多可惜。
唱完了再揭开谜底,来个戏上加戏,才让人看的过瘾。
伏水莲是服软了?沈凝画没看到伏水莲的神色有任何变化。伏水莲不可能这么容易服软,能把姜姝雁那个蛇毒心肠的女人治的服贴的人不会这么好说话。
真要是服软了,那她也不会让伏水莲好过。
不管是不是,这事一旦开了头,只能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