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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由于距离很近,延寿一行人先于追兵之前赶到了沙门关。
“什么人?”两侧的林中冲出了很多守卫,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延寿向着为首之人,拿出了刘峰的令牌。
“刘将军的令牌?”
“奉刘将军之命出关。”
“刘将军已与我说起此事了,放行!”
临走之时,延寿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为首的士兵,只见他瞥了一眼延寿身后的林夕,随后悄悄挥了挥手。
延寿也向他点点头,而后骑上快马向着关外策马奔去。
关外,耶律延寿带着人往北走了将近五十里,才停了下来。
延寿见众人已经走了几个时辰,便让大家原地歇息片刻,自己则是跳下马,小心翼翼将林夕扶了下来。
“咳咳……”
猛然咳嗽了两声,再次睁开眼的林夕,看到的已不是昏暗的地牢,而是空中那一轮皎月。
晚风扑在脸上,吹得伤口瘙痒不止,可此时的林夕却觉得这无比舒适。
“我逃出来了?不是在做梦吧……”
延寿赶忙转过头去扶起林夕,拿过水袋,“就算是做梦,也是噩梦!刚才一路上,你趴在我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呐,喝水。”延寿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心来。
“放心吧,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不碍事……”
“哎呀,你身上多少伤你不知道啊,逞强吧你。我只给你把几条大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要是流血了赶紧告诉我。”
“嗯,谢谢。”
延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客气什么,我的命还是你保下来的呢,你不仅没杀我,还对我那么好,我救你也是应该的嘛!呐,张嘴。”说罢,撕下一口烧饼塞进林夕的嘴里。
“哎…我能自己吃…哎哟……”林夕刚想拦下延寿,一阵刺骨的疼痛又让他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喂,你可别乱动啦,伤口裂开了很不好处理的!”
延寿挽起他的袖子,细细检查起每一条伤口。
“唔…好在没事,呐——”
“你这么照顾我…倒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将军府当小少爷的日子……”
延寿突然嘴角一翘,敲了一下林夕的头顶:“就这一次!我可不要当你的下人。”
“是是…在下能让一国公主照顾,那是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贫嘴,我看该把你嘴也缝上。”
将饼子的最后一块塞进林夕嘴里,延寿掸了掸身上的泥土,遥望远方:“我们快到家了。”
“是你们快到家了。”
“好啦,不要伤感了,有朝一日你也会回家的。”
“对了,我到辽国,肯定要有个地方住着,这怎么办。”
“住到小公主府啊,那你还能住在哪?”
“你不嫌麻烦就行。”
“不麻烦。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啊。”
“好啦,我们要出发了,这里离大辽边境只有十几里路了,上马!”
对于一个重伤之人,上马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即使有延寿扶着,身的伤口也还是隐隐作痛,感觉下一刻就会迸裂喷血。
待延寿上马之后,林夕的痛感这才减轻了许多,林夕就倚靠在耶律延寿的后背,此时他已将部信任都交给了身前之人。
天亮时分,一行人终于走到了辽国边境的固安关。
“林夕,我好像忘了点事情。”
“什么?”
“我的通关文牒好像被抓的时候丢了……”
“啊?”
“对不起,我好像……走的时候把这事给忘了。”
“那怎么办,有别的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么?”
这时候,一个青狼院的武士走了过来。
“公主,我临走的时候,带了一块青狼院的腰牌,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行。”说完他拿出腰间的一块令牌。
“嗯……兴许能行。走!”
来到城下……
“什么人!”
“辽人!青狼院的!”
“有何证据!”
“腰牌为证!”
“腰牌?你们等等!”
一个士兵从城关上走了下来。
“青狼院的腰牌。”
“嗯……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