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半夜闹出这种事情,楼里充斥着病人和家属的抱怨,担架床呲呲啦啦地响动,医护急促地忙碌,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顿时间,住院部就乱套了。
护士报了警,温宁被推进手术室后,警察很快赶来跟冷英杰做笔录。
他没有说太多,现在脑子是乱的,来不及细想该怎么跟警察说有人要害他,他又是怎么防备的。
只是以自己半夜睡不着出去溜达,回来就发现有人进自己病房搪塞过去。
“如果你再想起什么细节就通知我们。”
做完笔录,警察去调取监控和附近的走访了。
冷英杰看着他们离开,知道不会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当初自己在青浦庄园入口被袭都做得滴水不漏,他相信那背后的黑手定是把蛛丝马迹都抹干净了,不会等着警察去查。
他被送到华康就要急着给他截肢,想来医院里也有那些人的同伙。
温宁已经被送进去有一会儿,他身心俱疲地深呼了口气垂下头,自责不已。
为什么要抱着侥幸的心理把她单独留在病房。
“冷英杰”
祁恩宇下了电梯直奔过来,胸膛起伏着,看得出是着急赶来的。
“你怎么来了?”冷英杰略感诧异,随即又道:“阿宁不能跟你去公司了,她”
祁恩宇调整了一下呼吸尽快平复下来,“我知道,是医院通知的我。”
冷英杰问,“为什么医院会通知你?你又不是家属。”
祁恩宇视线转向手术室亮着的门灯上,“给你办住院的时候紧急联系人留的是我的电话,本来是怕有事情温宁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他顿了一下,“没事到出事的是她。”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一直等着。
手术室外挂了一个巨大的时钟,秒针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尤为明显,每一秒的滑动都牵扯着冷英杰的心。
他甚至烦躁得想把那钟砸了。
过去的他也许真的会这么做,可是在经历过这许多事情后,他已经知道暴力行事除了显得自己无能,并不能解决一切。
其实温宁送进手术室的时间并不长,医生根据她的情况做了处理,一个多小时候后手术室的灯就灭了。
大门拉开,几个医护陆续走了出来,仅此而已,并没有温宁的身影。
冷英杰和祁恩宇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她人呢?现在什么情况?”冷英杰着急地问。
医生态度谨慎地告诉他,温宁被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还好处理得及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注射过量麻醉这件事本身风险就很大,要密切观察会不会出现体内出血和心脏骤停,所以现在人已经从安通道送去ICU了,等到确定平安无事才可以转普通病房。
冷英杰牙咬得很紧,麻醉剂,真是好手段啊,既可以绑走他,也可以在出了意外的情况下多打一些让他毙命。
医生看了看时间,“你们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天都快亮了。”
祁恩宇拍了拍冷英杰的肩,示意他回病房。
冷英杰跟医生说话的时候,身后的几个护士并没有先行离开,互相拉扯着交换眼神,都殷殷地看着他,此刻走了也是不时地回头看。
医院最近收了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这件事早就在内部传开了。
照顾他的护士们每天都兴奋不已在小群里给其他部门的同事描述,这个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平时护士们跟他开玩笑他都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对谁都冷着一张扑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