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事这才开口说:“我没在大姑娘房里发现什么人。”
闻言,陆夕颜难以置信的扬声反驳,“不可能!人怎么可能没在她房里,你看仔细了?!”
“瞧二妹妹这话说的,好像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人在我房里似的。”陆厌璃高深莫测地衔了陆夕颜一眼。
在所有人探究的目光下,陆夕颜强压下内心的诧异,“大姐姐说笑了,我就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倒是二姑娘房里头……”女管事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
闻此言,陆夕颜眉心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跃上心头。
“说下去。”陆振平沉声道。
“在二姑娘的床上发现了个赤身裸体的男子。”
“你胡说!”陆夕颜怒气冲冲的上前推搡了女管事一把,“是不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我的?你说啊!”
女管事被推得摔倒在地,浑身发抖,言辞笃定的说,“千真万确!侯爷明鉴啊,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乱说啊。”
听罢,陆夕颜尚存的理智彻底消耗殆尽。
她抬手就狠狠甩了女管事一耳光,气急败坏下竟口无遮拦道:“明明是我叫人弄进陆厌璃屋里的,你倒说说,人是怎么跑我房里头的!”
话音刚落,陆夕颜才察觉口误,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席间更是如炸开了锅般,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陆夕颜在贼喊捉贼。
见陆振平满脸愠怒,陆厌璃目露嘲讽,嗤笑一声,“陆家主当真是好家教啊。”
整个陆家,陆振平向来是更偏疼陆夕颜些的。
见陆夕颜被陆厌璃如此奚落,他自然满脸不悦,“见你妹妹落到这番境地你很高兴是么!你疏于管教狂妄自大,在这么目中无人下去,信不信为父将你扫地出门!”
“扫地出门?”陆厌璃眸光泛寒,语气淡然,却冷如冰窖,“你凭什么发号施令?这府邸是我母亲置办的,该滚出去的是你。”
“你!”陆振平气结。
陆厌璃将目光落在惊慌失措的陆夕颜身上,“你三番两次挑事,你说我该怎么和你算这笔账好呢?”
陆夕颜迎上陆厌璃眸里的狠戾,她惶恐不安地后退几步,“你想干什么?!”
陆厌璃心念一动,龙泉剑已在手中,清冽的声音里也染上几分寒气,“既然你的舌头这么爱搬弄是非,不如我就替你割了它。”
闻言,温洛白倏地站起身来,怒声开口,宣泄满腔的嫉恨,“你这般心狠手辣,剑尊是瞎了眼,才会收你为徒!”
“呵。”陆厌璃轻笑一声,一道势如破竹的剑芒朝后方横扫而去。
砰!
没料到她会当场动手的温洛白,被这股凌厉的剑芒挨了个正着。
他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后背狠狠撞上坚硬如铁的墙,喉间腥甜不说,胸腔欲裂,张嘴吐出一大摊血来。
这变故来得过于突然,席间之人无不惊慌失措。
瞧着墙面上蔓延开来的裂痕,众人胆战心寒。
“逆女!你这是要杀人不成?!”陆振平面目狰狞,暴跳如雷道。
陆厌璃持剑于身侧,气势凛人,眸色冷沉的直视着他,“再不闭嘴,我连你一块宰了。”
此时此刻,魏长风镇定自若的搁下酒杯。
他先是抬眼看向以睥睨众生的气势站于人前的少女,接着转眸望向墙上的裂缝。
下一瞬,眸光渐深。
没想到短短时日,陆厌璃就突破到筑基期境界了。
这陆侯爷也真是眼盲,错把鱼目当珍珠不说,还将璞玉视如蔽履。
随后,魏长风才面不改色的于席间站起,他行至陆夕颜身前,一语未发的瞧着她。
陆夕颜见状,惨白着一张小脸,赶紧张嘴就解释,“长风哥哥,你听我说,这些都是一场误会。”
魏长风俊容上依旧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只听他笑着说:“既然陆二姑娘早已心有所属,我便不能横插一脚,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闻听此言,陆夕颜脑袋一片空白,猛地瘫软在地。
陆振平也顾不得怒其不争,赶紧上前规劝,“皇子殿下,这次是颜儿她做的有失体统了些。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不能丧失魏长风这个坚若磐石的靠山。
他必须力保这门婚事!
到时候成了皇亲国戚,不光他身价上涨,连着侯府也能借机威风八面。
魏长风他啪地合上折扇,眼中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本殿也想陆侯爷当我的岳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