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被虞凤之接连的问话逼得无法作答,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支支吾吾地道:“这,这种小事,怎值得贫道耗费心神补上一挂!”
“你不是不想算,是根本算不出!你连我受伤还是小产都分辨不了,哪来的脸说我之后会生下妖胎!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断定别人的孩儿生来不祥,不知这种勾搭你做过多少次才会如此娴熟!说吧,到底是谁指使谋害于我!”
裴绝扫了身后的五吉一眼,命令道:“去将他道童给我带过来,还有药房的那些掌柜!”
五吉早就做了准备,那祝祷道士刚入园,他就叫人盯住了他身边的道童,很快就将那道童抓住了。
小道童不过十一二岁,见到这种场面魂都吓没了,一个劲给众人磕头。
“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什么也没干,各位老爷贵人放过我,放过我吧!”
瞧这小道童的样子,就知道他平时没少帮老道士干坏事,否则也不会这般心虚,众人这才对那道长起了疑。
五吉踹了那道童一脚,喝道:“说,你师父为何要害我们世子夫人?是谁告诉这老道我们夫人怀了身孕的!”
道童惧怕地看了他师父一眼,怎么敢就这样出卖了师父,慌忙摇头:“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五吉也知道这小道童不会这么快就招供,踩着他的背低声在他耳畔道:“不说是吧?要不要我把你在五丰街干的那些事都禀报给衙门?”
小道童一抖,他从前在五丰街偷鸡摸狗,因为刺伤了人才跑去星澜观,要是被衙门抓到,不死也会被送去做苦役!
他可不要去做苦役!
“我说!是,是一位姑娘告诉师傅的,她请师傅在今日烧尾宴上做手脚,请师傅想办法除掉世子夫人腹中孩儿!”
老道士被徒儿出卖,脸都白成了纸,抬脚就朝着小道童踹了过去。
“畜生,你怎可以如此诬陷贫道,贫道一心向道,怎会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是不是诬赖,一查便知!”虞凤之指向道士腰间的葫芦,对郑太医道:“麻烦郑太医给看看,这葫芦里的酒可有什么玄机!”
老道士刚想反抗,可五吉快一步将他腰间的葫芦扯了下来,递给了郑太医。
郑太医接过酒壶嗅了嗅,冷下脸看向靖轩侯,“侯爷,这酒里掺杂如红花、银线莲、麝香等活血之药,极容易让月份上浅的孕妇小产。”
靖轩侯就算再糊涂,此时也终于明白过来,什么除煞的药酒,分明是索命的毒酒!
这老道士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得知虞氏怀上身孕,所以早就准备好要害她小产!
他将指节捏得嘎嘎作响,好在虞氏没有怀上他的长孙,否则这妖胎一说,会让侯府背负骂名,也毁了他的长孙!
想到这里,靖轩侯猛地踹到了老道士的肚子上,老道士闷哼一声,捂着腹部倒退数步后跌坐在地上,瞬间呕出一口鲜血。
“说,到底是谁叫你谋害本侯的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