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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柳姨娘还想把罪名推到虞凤之的头上。
虞凤之冷眸微咪,声音凉薄,“柳姨娘,我如今已经嫁入侯府,是被八抬大轿抬进侯府大门的,乃是名正言顺地世子夫人,你一口一个虞大小姐,到底是何意?
莫不是你不满意我进门?可满不满意还轮不到你一个妾室多嘴!
我怜你,你算是侯府的老人,可即便你是侯爷的贵妾,那也是侯府的奴才!一个奴才张口闭口责骂世子夫人,这是哪家的规矩?
酒宴上的酒是你准备的,参汤是你叫人端来的,那孔安也是你没有叫人守好院子才跑进来的,我倒想问问你,怎么有脸说这件事因我而起?!”
被虞凤之这样一说,整件事好像都清晰起来,宾客们看着柳姨娘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鄙夷。
但众人还是有些地方没有想通,柳姨娘虽然受宠,但她膝下无子,害虞凤之还能理解,是为了掌家权,但害世子是为了什么?毕竟世子死了,她也没有儿子能继承爵位!
正当人们低声议论之时,晴兰院又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穿着一袭月白长袍,面如冠玉,俊逸非凡,正是侯府的庶长子,裴承焕。
看见裴承焕出现,虞凤之不由蹙了蹙眉毛。
男子生得端方雅正,温润如玉,一身白衣犹如谪仙降世。
可这男主不是她的,她可不想再沦为替身,受尽折磨,所以看着裴承焕的眼神不自觉添上了几分抵触。
裴承焕似乎感觉到了虞凤之看向他的目光,轻轻蹙了蹙眉,他没有看向她,似在有意避嫌。
柳姨娘见到袁承焕,快步走了过来,眼含委屈地道:“承焕,你来的正好,世子夫人她误会奴家要害世子,奴家真的是冤枉啊!”
裴承焕朝柳姨娘微微点了点头,十分有礼地道:“姨娘勿急,一个误会而已,承焕会处理妥当的。”
说着,他又关切地看向裴绝,“五弟,你身子怎么样?”
“我无碍,”裴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看向了君凤之,勾起唇角,“多亏娘子,我才没用喝下那碗参汤,肯定能多活几日!”
“无事就好,父亲听说了晴兰院的事,让我将下人都带过去审问,估计是几个下人生了歹心,闹出了这样的事。
我带了几位大夫给你请脉,这件事你不必劳心,一切交给大哥就是。”
这是要掩盖家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虞凤之知道,忍一时身败名裂,退一步粉身碎骨的道理。
她蹙眉看向裴绝,“公爹要管这件事么?可我刚刚已经让五吉把那个丫鬟送去盛京府了!毕竟审讯的事情,还是衙门更得心应手些!”
裴承焕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下来,“这是家事,弟妹怎么能把人送去衙门?”
“裴大公子是不是对家事有什么误解?家人会下毒谋害世子么?”
虞凤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寒意,她最讨厌这些人以大局为重做借口,他们所谓的大局,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牺牲弱小罢了。
而她,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裴承焕没想到一向对他温言软语的虞凤之今天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但他也不至于因虞凤之的几句话就对她的身份起疑,只认为她在换一种方式来吸引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