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需要先给你清理一下伤口,你的伤势太重,而且没有及时处理,眼下已有化脓迹象,若不好生处理一番必定会留下病根!”
说着,郎中就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掏出几瓶药水来,倒也没有叮嘱柳川忍着点疼,在他眼里,一个人能够如此年纪便满身伤痕,又是什么样的伤痛所忍受不了的!
但当药水淋撒到柳川的伤口上时,他的身子还是明显地颤动了几下,只是那张脸依旧没有丝毫动容,一如既往的镇静。
简单清洗过后,郎中又将一些粉末状药物撒了上去,随后包扎了起来。
作罢这些,柳川的额头已是密密麻麻布上了一层汗珠,虽然程一声未吭,但仅凭此便显而易见他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郎中将药物收起来后,便再次开口。
“你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近日最好不要动武,否则一到牵动伤口,难免不会更加严重!”
柳川点了点头,依旧一声不吭。
郎中也不在意,继续道。
“我再给你开个药方,照单抓药,早晚各一副,吃上半月即可见好,再好生调养几月便能痊愈!”
说着,郎中就坐在桌前开始写起了方子。
柳川依旧坐在原位,不时看一眼郎中所写的方子,面不改色。
不多时,方子就写完了,但郎中却并没有交给柳川,而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冲柳川说了句。
“对了,这位贵客,你还是得先把这看病的钱给我才是,也别怪在下不相信你,毕竟你这模样断然少有人能信得过!”
郎中难得冲着柳川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柳川也不在意,只是随口问一句。
“多少?”
郎中缩回手,平静一笑。
“不多不多,这个数!”
说着,郎中伸出了两根指头。
“二十文?”
柳川疑惑一句。
郎中却是放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年轻人,如今这世道,二十文怕是连瓶金疮药都买不来!”
“二百?”
柳川再次开口,但那郎中还是摇头。
“两千文?”
柳川的眉头已是皱起。
谁料郎中依旧摇头,再次伸出两根指头,“二十……两!”
柳川的目光闪了闪,随即归于平静,淡淡说道。
“你未免太贪了些!”
郎中毫不在意,自顾自说道。
“且不提你们这可是大半夜把我叫过来的,如今这世道敢冒这风险,价钱岂能与他人一流,而且你这伤可不是小伤,不论是给你外敷的药,还是这方子都足以抵得上这个价,怎么?你该不会是想看了病不给钱吧?”
郎中看向柳川,故意发问。
柳川嘴角一撇,缓缓站起身来。
“二十两我有……”
闻声,郎中面色一喜,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但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