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刘永光看着张哥怀疑的眼神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之前来的时候他都不怎么说话,就是怕多说多错,大概这些人处的久了很容易就会融入到这种和谐的氛围中。
“对呀张哥,我就是小的时候家里情况还好被父母送到私塾去读了一年书,后来家里的田都被地主老爷给占了,家里也没钱供我读书我就只能去佃地主老爷家的土地干活,一年到头赚的还养不活全家人。要不然我你也不会跑到北方讨生活……”
刘永光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比如说家里的土地被占了,比如说他上过一年的学堂,只是后来家里土地被占了之后,他没有去种地方是跑去参军了。
他才学了一年,虽然认识了不少字,但县里的工作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去县里找活干难如登天。
刘永光说的话很快触动了其他人,不少人都想着自家的伤心事,可以说在场的没有一个没有被侵占过田地,就算他们自己的田地没有被侵占过,那也是因为他们已经没地了,父母那一辈就被侵占光了。
张哥看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生怕他们影响到干活的进度,安慰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想了,咱们能逃荒来这里的人谁家没点伤心事,不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咱们的好日子开始了,只要咱好好干,等过十年家里的那些田地都是咱们的了,也算给子孙们留下了一些东西,让他们不用像咱们一样被赶的到处逃荒。”
“张哥说的没错,大家加油,努力拿到月底的第一名!咱们要吃肉!”
这年头的古代老百姓几乎每年都有伤心事,或是丧子或是丧夫丧妻都是很常见的事,他们早就学会了自我调节。
众人也一扫悲哀的情绪,语气激动:
“咱们要吃肉!”
“吃肉!”
“兄弟伙们,大家赶紧加把劲儿!可千万别让其他队超了咱们!”
刘永光旁边站着的是阎杰,两人一边干活一边窃窃私语:“张哥那眼神太吓人了,你以后别乱说话了,咱啥身份你忘了吗?”
刚才张哥问那一句话的时候,阎杰的心脏吓得都忘记跳动。
刘永光心里也还后怕着,“我知道,当时也没咋想这话就从嘴里出来了。”
张哥一边干活一边看着其他人,恰好就看到了刘永光两人。
他手指向两人:
“我说你俩小子别再给我讲小话了,快点干活,不想吃肉还不想攒钱娶媳妇儿?”
其他人听到张哥的话,顿时哈哈大笑,都知道这俩人是光棍。
刘永光两人被他们调侃的羞臊,不敢再说话,只是埋头苦干。
晚上下工两人一起把手里的工具交了,清点清楚之后结伴回家。
刘永光躺在床上不停的想着这几个月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