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窈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从沈君琢怀里挣脱了出来,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吗?
“怎么会!为什么?”她心里又惊又恨又气,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沈君琢早料到她的反应,将马车里放着的一个盒子递到她手里,道:
“这里面都是那泼才在赌场上写下的欠条。这还不是部,有人在沈彦出事后帮他还了一大笔。那泼才不经事,被抓住后没用什么刑就招的干干净净。是蒋夫人,让人找了他,让他去想办法将沈彦弄个残疾,若是不照做,就要将他欠赌债的事捅到彦哥媳妇面前,让他母亲丢了差事,若是照做了,就可以帮他还上一大笔银子。只是没有想到,沈彦从马上摔下来后伤了头,竟是去了……”
听了这个,舒窈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冷,手臂上不由起了一层栗,人心险恶,竟能到如此地步吗?那国公府里,竟是藏着这样见不得人的祸心吗?
她有些发抖,不敢相信,但沈君琢所说她早就知道一二,许妈妈的儿子成了赌棍早在离开国公府前春桃就告诉了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蒋夫人要让他下此狠手?沈彦再怎么说也算是她名义上的儿子,怎么就能如此无情?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沈君琢道:
“沈彦一直都很出色,比起来才华浮于表面的沈瑜,沈彦更得国公爷的喜爱。国公迟迟不请封世子,蒋夫人一直在担忧他会选择沈彦,你要知道,蒋夫人是个狠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选择弄残了沈彦,应该是她想出来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了,毕竟宗族里不会同意让一个残疾来当世子。”
“所以,所以她揪住了许妈妈儿子的弱点,逼他动手!”舒窈心里越来越凉,接话道。
“不!”谁知沈君琢反驳道,他停了停,接着道:
“不是她揪住的,一开始就是她安排的。从他们一进京师开始,她就着手让人引诱那泼才去赌场,给他下套,让他上瘾,到他终于还不上赌债的时候,她才让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