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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听了,怔了好一会儿,最后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大半个脸。
大道理谁都懂,不用反复说,只是人心这块儿,有些感情岂是说淡就能淡的,特别是舒雅这样极重感情的人,况且她心里还有个结,怕是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看开。
舒窈看着心疼,却也无能为力,静静地退了出来,指着丫鬟们煎药。
这一夜再无他话,连着好几天,舒窈都没睡好,这时已经累极了,好一晚沉沉香眠。
接下来的几天,舒雅还有腹痛的时候,只是发作起来没有那么厉害了,明显好了许多。因着她要养胎,也没人来要她去守灵,这样过了下去,直到要出殡的那天早上,舒雅一大早就醒来了,看着窗外默默流泪。
舒窈过去抱住她,就听舒雅喃喃地道:
“你姐夫这就走了……你说,我以后,可怎么活……怎么活啊……”说着,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往下掉。
舒窈伸手轻轻拍她,安慰了她好一阵子,又叫人拿着一块绸子,拿了几个花样子给她看,絮絮地道:
“姐姐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算着日子,哥儿落地该是天热的时候了。姐姐看这几个花样子,咱们给他做个小兜兜,多做几个,换着穿,可好?”
舒雅慢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舒窈的手上,看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捡了个喜鹊登枝的样子,又捡了个鱼跃龙门,强自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