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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男人日渐消瘦的背影,付知宁心仪已决,她就是要为季洛川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董事会的明争暗斗她贡献不了什么力量,不过她已经知会季洛川,如果资金周转不开,可以随时从她手里拿,尽管男人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
付知宁若有所思地进了门,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林屹泽正举着报纸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待深夜归家的未婚妻。她殷勤地倒了杯水端给林总,递上了一块精致美味的桂花酥借花献佛。纠结半天付知宁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能帮……”
“不能。”
林屹泽一口吞掉点心,吐出两个字斩钉截铁地把付知宁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他才不会慈悲到帮助情敌争夺家产,这对自己一毛钱好处都没有。
谁让林总是小肚鸡肠呢。
“那我想帮……”
“你也不行!”
这才出去了半天,人就站到季洛川的阵营了,林屹泽无法接受付知宁掺进这摊浑水,季家那群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万一要是出点事情,他想到这就后脑勺直嗡嗡。
付知宁显然是受不了林总强横无礼的一言堂,拿开水杯丢到茶几上,紧缩着眉头不满地说:“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你自己不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还阻止我!”
“为什么不行你不清楚吗?”褪下平日儒雅的贵公子形象,林屹泽化身教导主任严肃的厉声反问她,漆黑的双瞳宛若凛冬的冰霜。
之前季洛川意外受伤就是自家人所为,如此无法无天的家伙若是被逼上绝路,对她这种季洛川的“心头肉”势必是要下死手的。
“怎么,是心里放不下他才这么担心季家的破事吗?”男人话锋一转忽然扯到了感情问题上。
“他”指的是谁,他们都再清楚不过。林屹泽从来没在小丫头面前问过她对季洛川的感情,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早已告诉了他答案,不过他还是想亲耳听见付知宁从嘴里说出来那个答案。
付知宁不知所措一下子愣在那里,消化了几秒急忙敷衍过去,“你胡说什么!我在跟你说正事,你不要说别的。”林屹泽瞧她一副心虚的模样,瞬时内心掀起汹涌的波涛,他声音里掺杂着几分讥讽,“不敢承认了是吗?”
付知宁被男人咄咄逼人的态度搞得有些恼火,干脆一股脑把心里珍藏多年的小秘密吐露出来。“谁说我不敢,承认就承认,我小时候是喜欢洛川哥哥,我还想长大嫁给他来着。”
林屹泽咬紧牙关,冷硬的下颚线释放着死寂般的冷怒,沉默片刻他开口道:“所以那个男人才是你这几年来一直提退婚的真实理由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付知宁以为季洛川不会回国了,压根就没往那想过,她只是单纯的原来想追求恋爱自由,对包办婚姻心生抗拒。
男人这架势明显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默,她怕林屹泽误会,只好实话实说,“不是,我……我原来不是……”可她这句话吞吞吐吐说不清楚,付知宁转身背对着男人蚊子声一般嘀嘀咕咕,“我那时候不是不喜欢你。”
小丫头声音不大却足以贯入林总的耳畔,顺带着驱散了天空中阴雨密布的云团,林屹泽望着小丫头曼妙的背影,乘胜追击继续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就是喜欢了呗!
好险!聪明伶俐的付知宁下意识捂住了嘴,当下反应过来她掉入了诡计多端猎人的陷阱,这男人根本就是找机会听她表白。她故意扭着脸不正面回答,“现在就是现在这样。”
说罢,她气鼓鼓地大步往房间走,走到一半被身后同样怒气冲冲的男人扛到肩膀上,两人跌坐在床上,付知宁抓起没什么分量的羽绒枕头朝他扔了过去。身姿矫健的林总抓住了凌空飞来的“暗器”,把张牙舞爪的付知宁按在了身下,“不说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觉了。”
“你混蛋!”付知宁挣扎着双腿试图逃窜,可惜小猫咪只是白费力气,猎人用四肢化为牢不可破的绳索将她紧紧束缚,令她动弹不得。
“原来不喜欢,现在呢?”林屹泽不依不饶地重复着中止的话题,若是小丫头不回答,他恐怕是要没完没了问一晚上。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现在很喜欢,超级无敌喜欢!”付知宁放弃挣扎,一口气说了五六遍喜欢,每一声都清晰无比,“满意了?快点放开我!”
上次表白是酒后吐真言,这次可是头脑异常清醒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付知宁想不承认都不行。虽说鱼水之欢都有了,她还是不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说这些情话,总有种啪啪打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