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惭愧感恩完,便径自直勾勾的盯着宁何苦瞧,“可是,你们说那白狐为何个个都不拦,偏生就独独拦住你一人呢?”
宁何苦无语脸,继而贫嘴贫舌,“我也很想知道,难道是因为我人品好,又长得好看之故……”
“切!自以为是,臭美!”申无谓撇嘴不以为然。
“报恩,报恩的。白狐就是来报恩的。”温和礼还在神经质地重复着同样的言语。
李婉琰忍无可忍的剜了他一眼,最后却看向宁何苦,面容也随之柔和下来。她道:“万物皆有灵,或许,那只白狐就是认准了人,来找公子报恩的?”
宁何苦:“……”
不等他答话,申无谓便双手相击,福至心灵的嚷嚷起来,“我知道了,这只白狐同昨日你救下的那只小的,生得是一模一样,莫非它们是一家人来的?”
宁何苦:“……”
不等他答话,李琬琰难得的不同申无谓唱反调,附和道:“正是!医怪说得对!蓝眼白狐最是天生灵性,从来皆是有恩必报之仙狐。它定是感谢宁公子救了它的~家人,预感到你有危险,便急急赶来报恩还情来了。”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现世报啊!”申无谓圆了眼信口而出。
众人:“……”
宁何苦抚额,终于可以说句话了:“老无,你这话说得,我听着好生别扭!然却又偏偏挑不出毛病来。哎!让我怎么回你好呢?”
众人:“……”
那边厢,温和礼忽然就自顾自的嘀嘀咕咕道:“山中有灵狐,感知恩人有难,遂前往咬衣阻拦,现世报~还恩情,亦是一段可流传后世的佳话嘛!对,定是如此!”
“……”
申无谓嘲讽道:“干什么干什么,你是要写书立著吗?”
他只是随口一提,谁知温和礼听了就像捡着宝似的雀跃,“我决定了,要将出来游历的桩桩件件,事无巨细,皆记录成册,撰写成书,供世人赏读。”
申无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上起了大红。也罢,你喜欢就好,干我底事。”
他说完又想了一想,若有所思,又直接跳将起来,“不对不对!”
刚刚平复心情的宁何苦直接抚心,“哎哟喂,我的心脏好难受!”
申无谓顿足捶胸,“说起来,帮那只小白狐治伤的是我才对,它不来找我报恩不说,还咬了我一口,看,都咬出血了,这算是哪门子的报恩。这叫以徳报怨才对吧?”
“……”
申无谓越说越气,便撩起裤管给宁何苦看伤口,宁何苦无语片刻,道:“拦住你做甚,等你一掌将它拍得魂飞魄散吗?”
申无谓:“……”
下一刻,他立马就收敛了怒火,讷讷赞同,“说的,挺对的。好在,拦的是你啊……”
“……”
无人言语,他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看向宁何苦,言归正传,“好了好了,福大命大,大过难过。哥几个,继续赶路吧!”
他一路都是口水多过茶,终于说了句中听又有用的,众人便抬脚准备前行。
可刚想动脚,就又停了下来。因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好?
申无谓又开始唠叨,不过这次唠叨的对象换了,“书呆子,你家若雪是不是带错路了,它到底行不行啊?可不敢再往阴沟里带哦?”
温和礼:“……”
宁何苦见他将火都烧到了若雪身上,连忙道:“这不怪若雪,是我们不小心,上了毒煞的当了。”
申无谓又将目光聚焦在宁何苦脸上,“你几个意思,把话说清楚。”
宁何苦看上去有几分沮丧,直接答:“简单,就是我们一不小心的,就按照毒煞的意愿走错了道而不自知,最后便被他带到阴沟里去了。大意了大意了。”
“……??”
申无谓结了舌尖,眼睛发直,“……还是不懂。”
其余人微点头附和。
宁何苦索性就地坐了下去,刚刚受惊过度的众人便以他为起点,横七竖八地坐了一地。他方道:“老无,你还记得我们在去凤尾峰的路上,被那群猿猴追赶,最后慌不择路的掉进天坑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