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兄他为何要去山高林密,人迹罕至之处呢?”温和礼不解。
小伍腼腆一笑,“公子可能没留意到宁公子的身份,他乃是玄衣墨剑捉刀吏。”
“捉刀吏?”温和礼惊声,“曾听父亲提起过的。”他又低头静静想了一想,方恍悟,“难道宁兄这一路都是在追缉人犯?”
下一刻,他方了悟完便又起新的疑问,“就算是追缉人犯,那他为何一定是往深山老林而去呢?”
小伍低声,“公子,南溪山也是山高林密之所在地。”
“哦!对对!”温和礼终于开窍了,“宁兄要追缉的人犯,定然是擅长隐匿于深山之中。那咱们也往深山里走,就必定与他有碰面之期。”
话外音:当初,宁和苦去往南溪山,是追踪申无谓才去的。故小伍的推论虽有出入,但也算是误打误撞地正中了要点。
或许,这便是有缘相聚之人,冥冥中注定终究会相逢吧!
他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客栈门口便来了一群人。
前呼后拥中,是一抬奢靡华丽的双人轻便软轿。
那葱绿色的轿帘在风中飘荡翻飞,格外醒目招摇。
只见轿前数名侍女皆身着绿衣,双平髻上点缀着铮亮的银饰花朵,高高端着个头,目中无人。
轿两侧和其后,则紧贴着七八名灰衣侍卫,腰佩长刀,冷漠肃然,戒备森严。
如此阵容,可见轿中人身份之非同一般。
一绿衣侍女见轿落地,便轻脚上前,恭谨柔声:“姑娘,客栈到了。”
轿帘被轻轻掀起一条细缝,随即又被放下,轿内传出慵懒柔丽之音,“你们觉得,这破地方能做人吗?”
绿衣侍女继续恭身小心翼翼回:“小人也知晓此处的确委屈姑娘了,但此等偏远县城,总共也就只得这一间客栈,姑娘看……”
轿内半晌没有回音,一群人皆屏息静气,不敢擅动。
“唉!”轿中人一声柔叹,声音柔美却带着咄咄气势,“没用的奴才,没有像样的客栈,难不成还没有座像样的府邸吗?”
“是,还是姑娘聪明,小人这就去打听去。”
绿衣侍女转身快步走进了客栈内。
稍倾,她又快步走出,将到轿前方放缓脚步,同样一丝不苟恭身细语,“姑娘,城中有一首富姓顾,他家的宅子在城南。”
轿中人似乎懒得应声,只用手敲了下轿身算是回应。
绿衣侍女一挥手,人群遂向城南而去。
在门口目睹此情此景的客栈小二连连咋舌,“啧啧啧!究竟是何方贵人,方有这般排面,这般气势?”
掌柜的上前在他头上重敲了一下,“好奇害死猫,还不带客人去。”
顾宅内。
顾员外正准备午歇,有个家丁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员外,门口来了,来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