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身便站到了宁何苦的身前,与之四目相对,掷下光明磊落之言,“对,那少年便是我。当日,于大叔为了救我,帮我治伤,在深山中足足躲了两月,拼了命才让我活了下来。所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同父母,他开口求药,我自当无条件给。”
是的,十六年前,于老伯还是于大叔。
或许,这才是申无谓喜欢人称其为大叔的真正缘由。
“某此次前来,并非为追先生赠假死药之责,而是想要同先生打听那魔罗五煞的行踪。实不相瞒,某受命缉拿魔罗五煞,就算其躲到天涯海角,也必将之缉拿归案,至死方休。”宁何苦同样光明磊落,言词温和,然却霸气外露。
“呵呵!”申无谓在鼻孔里冷哼两声,不耐烦道:“你凭什么找我打听?就因为我曾是见过他们行凶杀人,屠戮村之人吗?”
“正是!就凭先生是曾经离他们最近之人,也凭先生数年东奔西走不息,默默收寻他们的行踪线索。故此,某认为,在这世间,若论掌握五煞最多线索之人,非先生莫属。故希望先生能将所知悉数相告。毕竟,某不打无把握之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宁何苦直视着前者,索性光明磊落说明来意。
申无谓审视着眼前人,目中有欣赏,有敬意,但就是没有信任,亦没有放松之态。
“年轻人,你方才说奉命缉拿五煞,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必将其缉回,至死方休?”
宁何苦肃杀点头。
“年轻人勇气可嘉,但莫要贪功冒进,白白丢了大好性命。”申无谓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态言论。
“某是贪功之人,但亦是睚眦必报之人。”宁何苦温温接了一句。
听话听音,申无谓兴趣又起,“难不成五煞与你亦有深仇?”
“家国之仇。”宁何苦冷语恨声,对着申无谓此人,他无需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一字一句道:“于家,五煞伤吾父,杀吾众叔,此仇必报。于国,五煞作恶多端,犯案累累,乃国之祸患,此害必除。”
“哦!”申无谓眼神骤亮,一瞬间呈奔腾之势,然最终只将手拍在了宁何苦的削肩之上,“年轻人,还是那句话,勇气可嘉,志气不弱,然凭尔一人,终究会空手而归。听老怪一句劝,回去吧!这不是你该走之路,该行之事。”
“为何只能是你该走之路,该行之事,而某就不行呢?”宁何苦温声反问。
“你小子,啰里八嗦的说得够多了,老怪我这是抽风了不成,竟然还耐心听了如此之多!哼哼!我才懒得管你的家仇国恨呢!你爱缉犯便缉去,你爱找死便找去。又与我何干。走了,警告你别再跟来啊!”医怪还是那个医怪,说翻脸便翻脸,说走就走,两袖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