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眸光晶莹的眨闪着:“我记得再过三日就是窦三郎弱冠的生辰,窦员外如果果真是为了某种仪式的话,必定会选择这个日子,接下来几日就劳烦表哥替我瞒着阿父阿娘,就说我替知县大人一道去调查窦三郎的死因,叫他们不必担心。”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尽量让他们不出门。”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舒瑾玄信誓旦旦的答道。
回到城南新宅,刚敲了门不久,花君年就迎了出来。
几人一同进门,见客堂里还点着灯,蔡白薇抱着熟睡的花沐阳端坐在堂中,花幼恩嘴里唆着糖葫芦一直发呆。
“阿父、阿娘怎么还没睡?”
花如锦迟疑着看了眼仍在发呆的花幼恩。
“你们不回来你阿娘怎睡得着。”
花君年过去小心翼翼的抱起花沐阳往内室里走。
“那你怎么也不睡?”
花如锦弯身捏了捏花幼恩的小脸蛋。
“这臭丫头非说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位身穿红色衣裳的小姑娘。”
蔡白薇没好气的瞪了眼花幼恩:“我和你阿爹在院里寻了好半晌什么都没寻着,这高墙大院的,到处又贴着符纸,既进不来什么贼人也不至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红色衣裳的小姑娘?”
花如锦一头雾水,回想着在西厢房寻到的那根很长的头发,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小姑娘的。
“要不小舅父和我今夜在外院客房歇息,表妹就陪着小舅母和幼恩、沐阳在正房里睡?”
舒瑾玄脑海里忽然想到租宅子时听来的那些话,虽然相信邻里们,可还是免不得有些担心,意味深长的瞥了眼花如锦:“你明日不是要去县衙协助知县大人彻查窦三郎的死因嘛,正好今夜多陪陪小舅母。”
听到这话,蔡白薇露出一脸惊喜:“三公子死因果真另有缘由?”
“只怕是有的。”
舒瑾玄面色镇定。
“那再好不过了。”
蔡白薇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若是查出窦元骞死因另有缘由,证明了那封遗书是假的,就能彻底的还女儿一个公道,否则总被人说她是个克夫命,将来谁还敢娶她。
“阿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花幼恩撇着肉嘟嘟的小嘴,一脸郁闷。
明明自己说的都是真话,阿父阿娘都不信自己。
“大约三四天吧。”
花如锦笑道:“要去趟窦家的庄子。”
“要去这么久?”
蔡白薇又开始担心起来:“你自己去?”
说话间,目光不由得审视向舒瑾玄。
“县衙那么多差役呢,你就放心吧。”
想着县衙那位叫人琢磨不透心思的,花如锦淡淡笑道:“再说还有知县大人,堂堂的状元郎在,定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倒也是。”
蔡白薇随即打消了顾虑,毕竟是受过皇帝恩典的,又已经改判了案子,犯不着再来为难自己的女儿因小失大。
“我去替你们准备热水,就听瑾玄的,今夜呀你就陪着为娘在房里叙叙话。”
蔡白薇说着就起身出了门。
花如锦心里却惦记着房里那些典籍,等彻底的解决完窦家的事情就得马不停蹄的开始想办法承接案子,所以得尽快将套大业律背得滚瓜烂熟,率先沐浴完后,她还是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