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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段子,讲究抑扬顿挫,爆料时要出其不意。
很多人在讲段子的时候,一开始自己忍不住先笑,等于把笑点提前消耗了,也拉高了别人的可笑值,所以,讲出来后别人就不觉得可笑。
韶宏伟爱听段子,对相声、脱口秀、喜剧小品更是热衷。
他发现,所有这些作品里的包袱之所以引人发笑,一定要出人意料。
如果大家事先知道笑点在哪,要想引人发笑,就需要极强的艺术功力,那一定是艺术大师的层级了。
对于普通人来讲,讲段子要想达到逗乐子的目的,韶宏伟发现只需做好一点,那就是程冷面,沉着地慢慢讲。
最后的效果,往往更好。
韶宏伟见大家都开始放松,这才说道:
“但就在新郎新娘之间的一来一往渐渐入港,就要达到巅峰之际,新郎突然停住了。”
“卧槽,原来笑点在这儿呢?”座上有人嚷道,兴奋点迅速调动,所有人也开始期待。
“接着说,别在这个节骨眼喝水,快说。”见韶宏伟又去端茶杯,孙富江拦住道。
韶宏伟只好收回手,嘴上依旧不紧不慢道:
“新娘有些幽怨地看着新郎问:怎么不动了?别停嘛!”
“就是,别停嘛!”刘义明模仿着女人的腔调,起着哄。
吴可馨在桌子底下,用高跟鞋跟狠狠踩了他一脚。
疼的他差点叫出声来,痛苦地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声张。
韶宏伟无视两人的小动作:“新郎撑着身体,俯视着身下的美人,喘着粗气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新娘扶着新郎的腰,脸上满是羞怯,别过脸去,不好意思的嗔道:你知道什么了?这个时候你要知道什么,该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新郎兴奋地说道:我知道纪大人这副对子的妙处了。简直就是两个字,绝了。”
“新娘只好强忍着不适,好奇的问:纪大人的对子有什么妙处?看把你高兴的,对子比咱俩做这事还重要吗?”
“新郎说:太重要了,纪大人的对子,说的就是咱俩现在的事儿。”
“新娘桃花一般的脸上,红晕更浓了,嗔道:怎么可能,一个四品大人,竟然还管咱们夫妻间床笫之事?”
在座的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见韶宏伟说的条条是道,就忍住好奇细听。
“新郎道:纪大人的对子,妙就妙在横批上。要不是刚才咱俩这一番动作,我还真猜不到呢?”
“新娘道:横批不就是‘平上去入’吗,发音的四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新郎使劲点头:对对对,说的就是。说着,不顾身子底下的新娘,拔枪出来,说道:来来来,咱俩再重新示范一下整个过程。”
“新娘身子一震,心里这个恼怒啊!”
韶宏伟说到这儿,环顾了一圈四个女孩。
吴可馨抬手,本想捂上耳朵,又觉得不妥,只好闭上眼睛做不想听状。
李佳佳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酒杯。心说,韶宏伟也真是的,这个过程讲它干嘛,谁还不知道?
鞠茜和小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耳朵却竖得比谁都夸张,恐怕漏掉一个字。
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段子使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几分红晕。
对于黄段子,受欢迎的程度,在女人中比男士更风行。
只是碍于面子薄,女士大多在公开场合,表现得更加含蓄和收敛,不像男人那般暴露,唯恐天下不知道一样。
刘义明本想打趣一下,见吴可馨的脚又向自己的脚伸了过来,赶紧闭了嘴。
韶宏伟回到故事里:“新郎顾不得新娘满脸的怒嗔,演示道:你看,你是不是得先躺平了。”
“随即,新郎又重复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动作,嘴上道:然后,我上去,再入。这不是‘平,上去入’吗?”
“之后,你再听这声音,是不是就是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哈哈哈哈……”
“卧、卧槽,太、太他妈强了!”
“这个,这个,哈哈哈哈……”
屋子里顿时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三个男士,直笑得前仰后合,摇头跺脚。
女士们脸颊绯红,一边捂着嘴笑,一边偷看别人的反应。
小服务员心里一乐,手上不免一松,端着的托盘一歪,差点把骨碟摔在地上。
司机弯着腰出去了,他不敢在老板面前笑得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