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神尊的允许，本神尊的子嗣，谁也动不得。你也是……”

秦欢看着面色清冷的涂山清清，用尽最后的力气，护着自己的衣襟。

“我怎么就不能动，我腹中的孩子，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神尊你来指手画脚。你给我松手……”

秦欢瞪大了湿润的双眼，像是被惹恼了的兔子一般，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倔强和不屈服。

“呵……”

涂山清清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

随着一声撕拉的撕裂声，粉色衣纱飞舞。

“啊！”

秦欢一声高亢惨叫，传出屋子。

屋外姻缘树下的白灵，听闻秦欢的惨叫，嘴角扬起夸张的笑。

“哼，好好享受吧，贱人。今日过后，我看你还有何脸面再出现在神尊面前。”

“哈哈哈……”

……

误会他了？

秦欢试探着动了动手，握紧，再松开……又握紧。

有力气了，身上的燥热也消散了？

她还以为涂山清清那厮想要……

看着端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的某人，在床上的秦欢半晌不知该如何开口。

“多谢……还有，你还不走？”

怎么赖在这里闲散的喝起茶来了？

秦欢无语，真不知道这涂山清清到底想要做什么。

既不打算强行带她离开，也不说有何目的，只是在这喝起茶来了。那对方那些时日躲藏起来偷窥她做什么？

“这般急切赶本神尊走，给谁人腾地？”

涂山清清将茶盏放下，看向秦欢，目光之中满是戏谑。

这人……

真是可恶！

秦欢原本因为对方为自己解除药性的那份感激，瞬间全无。

“说罢，神尊想要从我这知道些什么？”

“真相！所有的真相！”

涂山清清缓缓起身，红衣微动，下一秒便出现在了秦欢床头，斜靠在那，一条腿搭在了秦欢的眼前。另一条长腿慵懒的落到了地上，显得整个人修长异常。

这家伙的腿可真长……

秦欢忍不住想。

“什么真相，我怎么爬上你的床，又怎么勾引了铁石心肠的九尾神尊你，还怀了你的孩子？”

秦欢看着在自己面前如此恣意妄为的涂山清清，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她与这家伙真是孽缘啊。

涂山清清好笑的看向好似发着小性子的秦欢，总感觉这样的情境似曾相识。

“浮屠说……我曾利用过你。你这孩子，若是我只存着利用你的心，必然不会有。而且……本神尊绝不可能让一个不爱的人，怀上本神尊的子嗣。本神尊曾经与你……是否……”

“我有所爱之人，也只会为所爱之人生子。只是……”

秦欢打断涂山清清，瞥向他处，并不直视涂山清清。

语气略显怀恋……

“只是那人，绝不可能是你。还请九尾神尊日后不要多想。至于孩子，可能只是个意外，日后待我身体允许，便流掉，至此不会再与神尊有任何牵扯。”

“你要流掉本神尊的孩子！”

涂山清清闻言，猛然间起身，一个翻转就将秦欢压在身下。

怒气满布的瞪视着秦欢，好似秦欢说了罪无可赦的话语，彻底惹恼了他。

“请神尊自重，这不是你的孩子。”

秦欢不可能流掉浊言与自己的孩子。

原本打算用流掉孩子的借口，彻底断了与涂山清清的牵扯，却不想这厮闻言居然这般愤怒，明明他不是不想要这孩子吗？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涂山清清……”

看着秦欢双眼通红，还有眼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厌恶，涂山清清眸色微暗。

心底……

竟是有些刺痛！

他竟因为对方厌恶自己，感到心痛！

“本神尊……说了，只想要真相！”

涂山清清低垂着眼眸，避开秦欢厌恶的直视，缓缓而又落寞的从秦欢身上起开，斜靠在床边，语气低迷。

他忘记了太多，怅然若失。

“神尊可是爱我？”

秦欢看着对方萎靡的姿态，不由得发笑。

自认识起，他涂山清清就在利用她。直至九重天她转化灭世之力之时，他还想着要杀了她，若不是浊言舍弃了生命，护她周全，现如今又怎么还有她秦欢存在世间。

“爱你？笑话……”

涂山清清闻言，略微迟疑，讥讽的抬头冲秦欢嗤笑。

果然……

秦欢笑了笑，继续道。

“既如此，流掉孩子是我们最好的决定不是吗？还有日后还请神尊离我远一些。我看你也觉得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浊言……

秦欢都怀疑自己会不会亲手……

“呵，你……”

涂山清清懒散的瞥向别处，眼中寒意闪过。

“狐帝既然来了，不如现身迎迎本神尊。”

语气还是那般的张狂。

秦欢看着眼前的涂山清清，神色微微恍惚。

他本该就是这般放荡不羁的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