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早就将泰山派的传承,都托付给了岳不群。
“看来玉衡子道兄早有成算,倒是我小瞧了道兄你的气量。”汤瑞鸣说道。
念头转换之间,汤瑞鸣已经认为,是泰山派不绝对五岳盟主之位的野心,却将岳不群压出来做先锋,打前站。
玉衡子闻言摇了摇头。
他是传统的道家人物,心中并无那许多名利杂念,何况诡邪之恶,他亲身经历、亲眼目睹,在那样诡异、强大的力量之下,那些人世间的庸碌之事,何其的可笑、无知?
如今他与汤瑞鸣,恰似夏虫语冰。
“看来这嵩山别院,算是住不得了!”
“贫道这就召集弟子,下山去吧!”玉衡子说道。
汤瑞鸣心中一惊,怎么就还在相互试探阶段,这玉衡子就要揭脸皮,掀桌子?
这是什么道理?
既是拿岳不群枪使,难道不是先让岳不群顶在前面冲锋陷阵,然后玉衡子再老谋深算的徐徐图之么?
“天松,去召集泰山弟子,咱们这就下山。”玉衡子的态度却不似作伪,而是在真的打算。
而今日泰山派就此下山,就几乎等同于与嵩山派决裂。
往后这五岳联盟即使还在,嵩山派与泰山派之间,也再也不是战友。
“道兄!道兄!莫要恼!莫要恼!”汤瑞鸣急忙喊道。
只是玉衡子去意已决,并不回应。
汤瑞鸣无奈,只能对一旁的明镜师太道:“师太!您来说句公道话。”
明镜师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尼率众弟子打搅了,出家人还是莫要贪图享乐为好,嵩山派过于喧闹,不利于清净,贫尼也打算带领弟子们下山,再寻住处。”
汤瑞鸣彻底蒙了。
这是···恒山派和泰山派联手了?
不是?
这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没有人告诉他啊!
这两边一个尼姑,一个道士,尿不到一个壶里吧!
以往也没听说泰山派和恒山派之间,交流格外的亲密啊!
汤瑞鸣还不愿承认,这其中最关键的因数,恰恰是他没有重视的岳不群。
他的思维还没有从江湖利益中解脱出来。
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汤瑞鸣和很多没有直观见识过诡邪的武林中人一样,将这视为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只是寻常江湖中人,将这次机会,看成扬名立万的舞台。
而汤瑞鸣想的,却是夺取五岳盟主之位,让嵩山派真正崛起,而不是少林寺边上的一个添头。
显然,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诡邪闹的这么凶,这么厉害,偏偏嵩山地界方圆几百里,没有半点动静?
五岳剑派,到场了四派,四派掌门都在,气氛却已经弄僵。
此时,第五派···衡山派才姗姗到来。
衡山掌门莫迪,手持一对铜拔一马当先,身后率领着一队···殡仪队,攀山而至。
迎接了众多好奇的目光,他们都有些羞涩,却又依旧亮出了各自的···乐器。
总所知周,衡山派都是搞音乐的。
但是以前他们是玩管弦的,主打的就是格调,是高雅艺术,不够高雅的,都当不了长老,上不了档次。
莫大拉个二胡,都被整个门派歧视,以至于作为衡山掌门,更多的时候在独自浪迹江湖。
而现在,看他们抬大鼓的抬大鼓,背唢呐的背唢呐,各种敲打、鼓吹的乐器一应俱,不仅接地气···更他娘的直接接地府。
完就是换了个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