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十万火急鹅毛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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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深刻体悟到了什么叫坐如针毡,待到下学,二人返至宿舍,她终于忍不住悲愤地质问:

“梁兄!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罗教授如此爱提问!”

没错!每讲一句都要提问一下,答者还需至少引用三个典故!

罗师见她坐于前排,屡屡提问,她答不上来也就罢了,偏旁边的梁山伯总是能对答如流!

越发衬得她像个傻子!

梁山伯一脸无辜:“我怎知祝贤弟你答不上来?”

他上下打量一番祝英台,皱眉道:“看着也挺聪明伶俐的啊!”

祝英台:“……”

她脑中已浮现百字小短文:祝生与梁生共居一室,是夜,梁生熟睡之际,祝生手持利斧,磨之霍霍向梁生——

“祝贤弟,这斧头,只怕你拎不动。”

梁山伯好心提醒道。

祝英台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竟握住了一把斧的斧柄,她试着提了提,确实提不动。

不对!

这书舍之内,怎会有斧!

祝英台疑惑地看向了梁山伯,后者一脸坦然:“教授们倡导事必躬亲,又说耕读一体,几位师母身体力行,程师母养了鸭,罗师母养了鸡——”

祝英台越发不解,这和斧头有何干系?

接着,就听梁厮振振有词地道,“鸡鸭长大,无火怎成炊,自是需持斧去后山,砍些柴火来了!”

这厮说着说着,竟还吞了口口水!

祝英台:“……”

这位梁兄,好像并非她最初以为的良善君子——

……

宋浣溪一气呵成,一看时钟,竟然已近两点!

幸好明日周末,是去九龙戏院门口卖糕点的日子,可以睡迟一点。

她放下笔,看着旁边薄薄两页的《阿娇和阿强》,再看看刚刚写完,将近十页的《梁祝》,不由迟疑起来。

片刻功夫,她就有了决定,毅然抽出一张信纸,提笔写到:

吾友无酒不欢,

近日我于连载《阿娇和阿强》之外,尝试另开新文,新文乍写,顺之又顺,笔下如有神助,可谓一写千里。

再写旧文,却晦涩无比,如梗似噎,

……

写到这里,宋浣溪想到一个比喻,就如人食了难以消化之物,七八日未解大手之感——

这个比喻形容她此时的状态再恰当不过,可惜过于不雅,难以下笔。

宋浣溪叹了口气,有些话,到底还是只能说给自己听,便如郭云琛这般已深得她信任之人,也不好开口。

她注意力重回面前的信纸上,继续写到:

每写一字,都如愚公移山,所费功夫,非子孙千万不可。

新文若半小时可成,旧文半天能成,就已谢天谢地!

还请先生教我,为何旧文如此难写,又有何办法,可让旧文顺畅如初?!

写完信,宋浣溪郑重地把信装入信封,又在信封上画了个鹅毛标记,这是她和无酒不欢先生的小小暗号,代表十万火急鹅毛信,望第一时间回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