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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顺着声音看向穹顶。

他的眼前，一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东西在上面倒挂着。

那东西像是一个人形，只是没有人体该有的任何元素。

它的整个身体是由如同肿胀肠子般的器官扭成的，身体两边是焦黑如沥青般的带血羽翼。

身体上面的三個头，用三张互相嵌套的嘴发出中年、儿童、老年的声音同时道：“好徒儿，见到为师，还不跪下？”

看到这东西，李火旺双手往后肩上一抓。

摸到一排硬物后，他猛地往身前一拽，带着大半个后背的大千录就被他铺在了眼前。

紫穗剑手起刀落，李火旺的胸前被划出一个口子。

紧接着李火旺用手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肝拽出来扔到红色竹简上，也是瞬间，新鲜的大红色让原本有些发暗的竹简重新闪起光来，像是醒目的信号灯。

“木木肝！”李火旺强忍着痛大声喊道，喊完后他再次从自己的身体里掏出器官，表情有些疯狂地吼道：“土脾，水肾，火心！！！”

所有的器官连同各种七扭八歪的血管与肠子被他部拉出扔到红色竹简上，甚至肋骨和脊椎也在其列。

做完这些后，李火旺如同一个没有气的皮球一样瘫了下去。

他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或者说他已经没有身体了，所有的一切连带着痛苦都被李火旺献祭给了巴虺。

他想喊，但是连声带都被他撕裂，半截连着气管扔在了红色竹简上。

李火旺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在他眼前变得发黑时，他眼中的红色竹简突然已经活了起来，那些木签摆脱绳缚，如同一条条无头无尾的虫子蠕动着迅速爬向他的身体。

如同重新给布娃娃塞进棉花，当虫子布满他的身体后，新的器官在李火旺的身体中诞生。

没有任何其他感觉，有的只是痛苦，他抬一下手指就像是用钢锯反复摩擦骨头一样。

上面的丹阳子瞬间被炸成粉末，整个清风观也都化成碎石。

那些碎石在风中有规律地飘浮起来，不一会就形成了一幅太极图的模样。

“李兄？”

诸葛渊的声音忽然在李火旺的身边传来。

李火旺看向旁边，那白衣书生蹲在自己旁边，对面则是不断念经诵佛的禅度。

三人真的在一个山洞中，只是这山洞并非清风观，就是一处普通的溶洞。

“诸葛兄，我怎么了？”李火旺问道。

“小生也不知，我们刚上武当山，来到心蟠所在地，你就倒地上睡着了。”诸葛渊说，“小生以为你累了，就没叫你。”

“我没睡，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李火旺腾地站起来，“我看到丹阳子了！”

“你是说你那半仙师父？”诸葛渊听李火旺提起过。

“没错，他是不是没死？”李火旺看着诸葛渊。

“李兄，伱要是这么想

“对！”李火旺“啪”地一下给了自己一个清脆的巴掌。

他不能想丹阳子活着！

“我在做梦，我是在做梦！”李火旺咬牙切齿地说。

“你怎么知道现在不是在做梦？”

就在李火旺重复自己在做梦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溶洞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