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少爷抬进屋内!”
众人手脚忙乱。
……
“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五旬老人把过脉后,收了收药箱,说:“公子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夫人可以放心,只需好好养上几日便可。”
原本寂静的夜晚,花府灯火通明。
“把我放下,便快些离开吧。”
慕无妗被祁风架在身上跑,距离那客栈已没多远了。
祁风听了,并没有照做。他知道少主这是怕黍黎光追来,他们不可避免地打架,祁风知道少主的苦心,但他并不能为了保命而留下少主一个人在这不管,一千多年前少主被抛下,这次他不会再让少主被抛弃了。
祁风坚定地想着,面上紧绷,眉头紧锁,慕无妗一看便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冷不防泼他冷水道:“你离开,我才可能不被她打死。”
“我不信。”
慕无妗:……
说实话,说这句话的确是想让祁风先离开,但是并不是真的会被黍黎光打死,祁风不在,他才好解决掉这次的麻烦。
“快滚!”
说着,慕无妗一把推开了祁风。
“我说了,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抓好花涣那个砝码就行!”
祁风虽明白中个道理,却还是犹豫。
“我的话是不听了吗?!”见祁风不动,慕无妗的神色开始变得冰冷,如果他说的话已经没用,那这个少主当与不当没什么差别!
“是!”
祁风见少主态度坚决,也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一阵风而过,祁风消失在了夜里。
祁风内心:少主对他真好,亏他之前还说过少主恶毒,他真该死!
“慕无妗,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下一瞬,阿黎已是追上了上来,剑尖直对着他。
慕无妗休息了片刻,平缓了呼吸,他这孱弱的身子,真是没用,这才悠悠说道。
“我该说什么!我说了,神女又会信吗?”
“你和那只妖是什么关系?”
慕无妗不语。
“你刚刚是不是杀人了?!”阿黎的语气平静,仿佛在审讯一个犯人。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给他点教训而已。”
阿黎想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花公子,已经就要咬住他手臂的吊睛白额,若是花煜已经死了,难道慕无妗放吊睛去咬一个死人?如此想着倒是信了几分。
“那妖呢你又如何解释?”
“他并没有害人。”
“花小姐尚在晕厥。”阿黎陈述着事实。
可慕无妗又何尝不是在陈述事实,祁风的确没害人,那是花涣自愿的。
阿黎收起了剑,单对一个慕无妗,什么东西都不需要。
“神女既不信我,又何须多问。”
这个女人一定是这样,总是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和他作对!他,他刚刚明明也是想给她报仇的。
莫名涌上一股委屈。
若不是不想打草惊蛇,影响了黍黎光接下来的计划,哪怕她的计划是为了抓祁风,他也没有选择杀了花煜,只是简简单单地要血鸦啄食他的身体,吓唬他而已,不然此刻的花煜已经只剩下一具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