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他的话给她的冲击太大,江颜晚上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们还是年少时的模样,不同的是,陈最穿着得体且价格不菲的礼服坐在偌大的会堂里弹着钢琴。
他成绩好,家世好,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
他有很好很值得回忆的童年期,有稳定的性格,健康的体魄,还有数不尽的鲜花和掌声。
他会学很多很多的知识,见识广泛,可以在人群中侃侃而谈,不会在别人说笑中独自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从小含着金汤匙,被千娇百宠着长大,不会在别人过生日时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只能送出雕刻简陋的音乐盒。
他永远是视线的聚焦点,是别人追捧的对象,时家银家的宝贝长孙,这样的家世背景足以让他成为市最炙手可热的太子爷。
还会有很多朋友,也是圈子里的中心,他会和朋友参加赛车,赢得满堂喝彩,也会换上西服跳华尔滋。
这才是他该有的人生,他该是明媚的,耀眼的,而不是只能待在阴暗中艰难生存。
她像个局外人似的,在梦里见证了他从小到大的变化,看着他阳光大笑,看着呼朋唤友。
江颜跟着他笑,眼泪却在眼角划过。
心尖莫名的心酸,如果他的人生没有波折,该有多好,就按照这样的方式活下去。
陈最在半夜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听着怀里的人哼哼唧唧的哭泣,他开了床头灯,关切的轻声叫她。
却发现她闭着眼睛哭着小声喊着的是他的名字。
他心被狠狠的揪起,这样的心肝让他如何不怜惜。
“我在这,别怕,哥哥在这儿。”
陈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耐心的哄了又哄,“哥哥就在这儿,颜颜不哭。”
他仅有不多的耐心都给了她,这辈子没说过的话都说给了她听。
“呼…”
江颜睁开眼,泪眼婆娑的往他怀里钻。
“梦到什么了?哭的这么可怜见的。”
陈最轻抚她的后背,温声软语的轻哄。
她把他身前的睡衣抓皱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们家乖乖是心疼我了。”
就算是她不说,只看她这个状态,他也猜的差不多。
这姑娘是爱惨了他。
觉得他受了委屈,在梦里都哭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陈最亲亲她的额头,“江颜,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别心疼男人。”
有时候他宁愿她对他狠心些,刘宇他们总说是他爱惨了江颜,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就为了白天他的一句话,一直记到晚上睡着了也会在梦里为他不平。
“可你是我的男人,”她在他怀里闷声道,“陈最,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她想让他在这个世上有血脉至亲,跟他骨肉相连的亲人。
起码这样就算是没了父母,他还有儿女,真真切切与他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江颜,别在冲动中做任何事,”陈最搂着她,“你还有自己的事,生孩子不是必须的,我们顺其自然。”
他总想着等她再大一大,七八岁的年纪差摆在这儿,如今他已经将近三十而立,而她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呢。
他的小姑娘就该与其他同龄人一样,享受着读书的乐趣,热恋的甜蜜,而不是被束缚着手脚。
“江颜,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