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有些不安,毕竟这病人不是普通人,在他们这儿出了事,万一追究起来,他这个院长都得受牵连。
江颜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冰冷的仪器滴答滴答的运行着。
她走到病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把她的爱人带到世上,又狠狠伤害过他的女人。
心理上的折磨和长期的药物作用下,保养姣好的面庞早就憔悴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人,神情变得狰狞可怖。
只可惜,身体亏空到了极限,根本连起身都做不到。
“他呢?!他怎么不来见我?让他来,看看他的母亲是…咳…是怎么被他杀死的!”
银蓝剧烈的咳嗽起来,纱布包裹的手腕在渗血。
“他…咳咳…让他滚进来!胆小鬼!不敢来见我吗?”
江颜走近,微微俯身,“银蓝,你配吗?你配他来见你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恶心!”
“哈哈哈哈,我恶心?你喜欢的疯子才恶心的吧,哈哈…”
银蓝笑的脸都憋红了,面部扭曲到让人作呕,她笑的癫狂,直到咳出满嘴的血。
然后他看到他的姑娘从银蓝手上抢下那枚戒指,冷漠的把试图争抢的银蓝推到病床上,拿过纸巾仔仔细细的擦了擦。
“你干什么!把,把戒指还给我!那是我的!我要留给我儿子的!”
那是她要留给时岸的东西,就算是见不到时岸,那也是她要带进坟墓里的东西,那是她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会留给陈最那个狼子野心的狼崽子!
“银蓝,这本就该是他的东西,要或者不要,都是他做决定的,而不是你!”
“我也会好好爱他,他以后会有很多很好的家人,也会有血脉至亲,至于你,”
“银蓝,你去下地狱吧!”
江颜眼神中淬着寒意,眼睁睁的看着她急的喘不过气来,口中的血也越来越多。
等江颜离开时,给她按了床头的急救铃。
可惜,没等医生抢救,人就没了。
然后,他心爱的姑娘拿着那枚戒指告诉他,这是他母亲最后的忏悔,他母亲说对不起他。
可他心里明白,那只是他的姑娘试图给他营造出来的假象,只是想要安慰他。
所以他假装不知情,顺着她收了起来,他知道就算是当着她的面把这东西扔掉,她也不会在意,只是会心疼他。
而他不舍得让她难过,便顺着她就当作真的是银蓝临死前的忏悔。
至于从手机里清晰的听到银蓝骂他没心肝,诅咒他一辈子都是个精神病,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临死之人的不甘心而已。
他会像江颜说的那样,会有很多很好很好的家人,以后他也会有血脉至亲,不缺什么父母亲情。
这二十多年,他没有感受过也照样活的好好的。
“可以走了,哥哥。”
江颜见电影院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回头叫他,却发现他眉眼含笑的望着自己。
她脸微微红,“怎么啦?”
“江颜颜,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美。”
美的惊人,让他为之心动不已。
江颜媚眼潋滟,“那有迷倒你吗?”
陈最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