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先出去,我没事。”
陈最温声哄她,可他越这样温柔,她就越替他委屈。
明明他一点错都没有,怎么能这么欺负他。
江颜执拗的不松开,在她印象里,江家从没动过家法,就算前世她把江述江染赶出家门,老爷子气坏了,也没有动过家法。
那条带着倒刺的钢鞭,这么抽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颜,我就问你一句,你执意护他,是吧?”江老爷子动了气,眼神凌厉,透着强行压制下去的怒气。
“是,爷爷,你连我一起打吧。”
江颜倔强的看过去,纵然眼眶都红了,也绝不退让半分。
“颜颜,我真的没事,而且你看着这鞭子吓人,其实打人不疼,你先出去,行吗?”
陈最怕老爷子真的气急了,真的打了她。
他皮厚肉也结实,几鞭子下来也能承受得住。
但江颜不行,她平时磕了碰了都疼的不行,这要是真的打下来,她会疼坏的。
“我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只红嘴鹦鹉,你去给它喂点食,我很快就去找你。”
“不行,你闭嘴!”
江颜生气不让他说话。
陈最无奈失笑,这姑娘护短到极致,尤其是对他。
一旁的江老太太见状,也跟着劝了几句,这要真的抽下去,就颜颜那个小身板指定遭不住。
她轻咳一声,背过身去压着声音,“差不多就行了,吓唬吓唬得了。”
“不行!”江老爷子脾气上来了,扬声道,“我今天就看看是她脾气犟,还是我这鞭子厉害!小妮子,没出息,就知道护着个男人!”
“这是她男人,护着点总没错吧。”
“那也不能替他挨鞭子吧!还顶撞我!为了个男人顶撞我?!我看她就是皮痒了!”
江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就是欠打!”
“爷爷,您这次不占理,您就是仗着他不违背您,您就欺负人!”
“我欺负他?还有我怎么不占理了?”
“您以老欺小,跟晚辈斤斤计较,而且您以前常说不以出身论英雄,原来都是说说的!”
以前江老爷子掌管江氏集团时,不管出身,只要有能力他照样招才纳贤。
可这招职工,跟招孙女婿是两码事!
“这又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爷爷,我超喜欢他的,”江颜见他态度软了,起身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摇晃撒娇,“您想想他现在多有本事啊!对我也很好,而且还超级有钱,还有,您想想如果我真的跟他离了,到时候我可就是二婚了。”
“那又怎么了?我孙女就算是离了婚,那也多的是人追!”
“……”江颜也不知道自己爷爷对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滤镜,她换了个说法,“那您觉得我嫁给谁合适?”
说到这里,江老爷子还真有个人选。
“爷爷有个老朋友,他有个孙子,跟你年纪相仿…”
“哪不行!我不喜欢跟我大的差不多的。”
“为什么?”江老爷子说着,嫌弃的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陈最,“你就喜欢老的?”
陈最:“……”
他轻咳一声,自觉的没有出声辩解。
倒是江颜噎了下,她要怎么解释,其实陈最一点都不老,真的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