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她没有回江家,也没有回那个住了几年的公寓,她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个简单的三居室。
她放在公寓里的东西没有去拿,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简单的去超市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就这样住了进去。
大学城附近的房子安保设施不错,也算热闹,距离开学也不过是一周的时间,这一周江颜没怎么出过门,手机也关机了。
除了吃饭睡觉,她就是打开电视看老电影,至于到底看进去多少,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这样过了一周,她开学了。
她要跟着导师去现场了,导师给了她一天的时间做准备工作。
江颜把自己收拾妥当,去以前常去的餐厅吃了个饭,第二天一早她就坐上了学校的大巴车出了市。
他们要去的地上很偏,据说是个王侯将相的墓,被盗墓贼光顾过,破坏的杂七杂八的,他们这次主要是修复和保护性再开发。
导师没有因为江颜他们几个还是学生对他们就放松要求,他们几个蹲在那里也是一蹲就几个小时。
等晚上出来的时候,几个大男生都成了苦瓜脸,倒是本以为最娇气的江颜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的锤着发麻发酸的腿听导师安排。
几天下来,所有人都对这个唯一的年轻小姑娘刮目相看。
他们本以为江颜会是第一个受不了叫苦的人,谁知道就她一声不吭,像是不会累一样。
“行了,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如江颜一个女娃娃!”导师逮着几个大男生训,“白长这么高的个子。”
“你看看人家江颜,人家自己一天干多少,再看看你们,蹲在那里就跟焊在那里了似的!”
在导师那里挨了一鼻子灰的几个人悻悻的回了住处。
考古站离得远,他们住的是临时搭建的简易钢板房,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水电不足,洗澡是个问题。
江颜把早上出发前就晒的一盆子水端到屋里,她小心翼翼的把干净的水倒进另一个盆子里,倒完之后底下剩一层沉下来的泥。
她锁上门,拿着毛巾简单的擦,她手指上磨出了水泡,脚疼的也很厉害,沾到水就更疼了。
江颜咬着牙擦完,换了件宽松干净的衣服,开门把盆子里的水去倒掉。
躺到木板床上,她才能闭上眼睛歇一歇。
这里信号不好,跟家里联系还是刚到考古站的那天,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来了这边之后,信号这东西就成了个奢侈品。
别说电话了,有时候发个消息第二天再看都还没发出去。
所以,自从来了这里,她基本上也就跟外界失联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刚放松下来的肌肉再一用力就有些痛苦了。
江颜硬撑着起身去开门,“师兄?”
王垚也换了件衣服,手里拿着牛奶和面包,温润一笑,“没吃饭吧,给。”
“不用了,师兄,我也不饿。”
“拿着吧,”王垚直接塞给她,“这一行不容易吧!”
江颜道了谢,闻言苦笑,“再难再累都是我选的,还算是有意思。”
“之前我就听师父说新收了个很有天赋的小姑娘,说是不仅人长得好,脑子也灵活,这几天组里的老师也都对你赞口不绝,师父确实没说错,你很优秀。”
“几位导师对我比较宽容,”江颜谦虚道,“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师兄您在我们系里才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王垚比她大几届,一毕业就进了考古队,还认了当时的导师做师父,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得意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