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
他突然开口,吓了江颜一跳。
“没,挺好的,”江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说话总有种心虚的感觉,“哥哥,你工作还顺利吗?”
“还可以”
冯硕已经给他打电话汇报过了,单子已经签下来了。
“那就好,”江颜埋头喝粥。
陈最双手环在身前,他背靠椅子,目光落在她身上。
在她头越来越低时,他失笑:“江颜,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咳咳……”
被轻易戳破心思的江颜咳嗽了好几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巴。
她小声咕哝了句,“我没心虚。”
“那你不敢抬头看我。”
“谁说我不敢的…”
他漆黑的短发还没有干透,发梢有水滴下来,浸入衣领中消失不见,一双眼睛眸光沉沉,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松散随性。
江颜长长的鸦睫微颤,要了命了,她心跳那么快是几个意思啊!
陈最舔了舔上槽牙:“江小颜,你脸红了。”
她闻言,脸轰的一下子变得滚烫。
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陈最嘴角上扬:“好,我胡说的。”
“哥哥,你这样,我生气了。”
“行行行,哥哥的错。”
明明是他惯用的腔调,可她偏偏听出了极致宠溺的感觉。
江颜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我不喝了,我要去睡觉。”
陈最还是之前的姿势没动,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坐下,你的事还没交代清楚。”
“我什么事?你说张理?我跟他没什么。”
“嗯,看得出来,”不然他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他微微皱眉,“纠缠你多久了?怎么没跟我说?”
江颜吱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事,在我这儿,没小事。”
江颜一怔,又来了,她今天很不对劲,肯定是病了,莫名的心跳加速,就好像张理的口无遮拦拉开了一道口子,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哥哥,我下学期可能要去参加实践课,到现场去。”
陈最拧眉,黑漆漆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江颜硬着头皮说:“我可能就不怎么回家来住了。”
陈最手指猛的一绻,她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好半天,他才开口,“我可以去给学校说,让你不用去。”
“不行,”江颜忙说,“都要参加的,我不能搞特殊。”
这次陈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看着她,看的她心虚。
终于,陈最动了下,拿起勺子,“陪我吃完,你可以去。”
“哦。”
江颜坐了回去,见他沉默着吃东西,她也没再开口。
一时间,只有瓷勺与碗轻微的碰撞声。
两人沉默着吃完东西,陈最起身把碗筷拿到厨房去。
江颜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寂感。
“哥哥,你不开心吗?”
“江颜,你是想丢下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