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离婚?”银蓝大惊,“时言之,你要跟我离婚?”
“是你自己作的,”时言之板着脸,冷硬的下颚线似乎都在叫嚣着死寂般的震怒,“我给你选择,你是选择继续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夫人,还是滚回银家做个下堂妇,你自己选!”
他大刺刺的坐在皮制沙发上,冷眼看着她。
银蓝又怒又怕,她怒时言之不顾夫妻情面,又怕他真的说到做到让自己拿东西滚出去。
一旁的时岸没比她好多少,他听到这个选择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
如果是他,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留在时家。
至于妈妈,只要他留在时家,谁做他妈妈都可以!
但现在选择权不在他这里。
“妈妈,”时岸哭着给她磕头,“妈妈,是小岸让您为难了,小岸愿意回那个小乡村,哥哥他能忍受的,小岸也可以,呜呜,只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呜呜…”
时言之对他这粗制滥造的招数嗤之以鼻,也不禁唏嘘。
想他时言之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受过,教养了十来年的儿子却是这样的不堪重用!
就在银蓝心软时,时言之大手一挥,“好啊,既然他帮你做了选择,那就这样吧!”
“!!!”
时岸大惊,他不是这个意思的!
只是一旁的张扬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叫了几个人,把支支吾吾挣扎的时岸堵了嘴,给带了出去。
至于送到那里去,显而易见,就是之前陈光两口子的老家,那个偏远的小乡村。
“岸岸!”
银蓝连滚带爬的想要追上去,就听到时言之阴郁的声音。
“你要是想跟他走,我可以成全你!”
毫无波澜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让银蓝停下了脚步。
时言之见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一段此时难忘的记忆!”
他金丝眼镜下的眼眸阴冷幽暗,银蓝后怕的连连后退,她像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他一样。
她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枕边人,此时像只可怕的恶狼一样的看着自己。
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她撕碎!
银蓝吓得两腿瘫软,“我,我不会闹,不会。”
时言之满意的移开目光,终于抬步扬长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忙不迭的跑过去把门哐当一声关上,她才像只搁浅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额头上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流,她终于明白陈最那个狼崽子像谁了!
陈最简直就是时言之的翻版,甚至比起可怕的时言之还有过之无不及。
这些天她虽然远在小镇,但也多多少少打探了一些消息。
陈最竟然连楼都敢跳!
不要命的狼崽子更可怕!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听话的岸岸,为什么岸岸不是她的亲儿子啊!
为什么偏要是陈最那样又狠又可怕的是自己的儿子!
医院十二楼没了以往的寂静,在时言之的默许之下,门口的保镖也不会再冷着脸阻拦,只是在时间到了的时候,会敲门提醒陈最该休息了。
“卧槽,最哥,你被夺舍了啊!”
这是刘宇近段时间刚学到的词,他难以置信的站在病床前,“不是,你刚才是在凶颜颜吗?还有,她怎么会在这里?”
刘宇指着坐在沙发上,以主人自居的时秀。
说到这个时秀,刘宇就吐不完的槽,他们两个是同班同学,平时时秀就娇滴滴的,自持清高的很。
以前刘宇让她帮忙传过纸条,结果被她直接举手交给了老师,说有人给她扔情书。
他得多想不开才他妈的给她送情书啊!
那是他好兄弟给时秀同桌的,但他为了兄弟那是能两肋插刀的,硬是一个人头铁的给扛了下来。
以至于到现在别人还都以为自己是时秀的舔狗呢!
“你在狗叫什么?我是陈最哥哥的妹妹,舅舅都是允许我来的,”时秀不甘示弱的瞪他,“再说了,”她瞥了眼一旁的江颜,“有的人还需要陈最哥哥说的多清楚才能不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
“我日!”
刘宇骂了句脏话,“你他妈的说谁呢!你懂个屁,谁不知道最哥最最最疼颜颜了!让你在这放你娘的狗屁!”
“你!”
时秀从小被教导着按照大家闺秀的姿态长大,自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她转头抱着时狄的手臂,不满的撒娇:“哥!你就这么看着别人说我!”
“哥?”刘宇混乱了,他在在场的几个人中间打量,“她怎么到处认哥?”
不会下一个就是他了吧!
他可不要这样的妹妹!
刘宇抱紧自己,他要是有妹妹,也得是颜颜和佳佳这样的。
“好了,”时狄不耐烦的抽出手臂,解释了句,“这是我妈收养的女儿。”
刘宇吃惊,微微张开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