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黑狗边招架鸟爪，边带着一丝讨好吠叫。

但叶清风没打算就此作罢，苦海光芒一闪，一只小白玉瓶出现在了它的掌心。

通灵武器！

黑狗心中一震，又恐惧又垂涎，头顶一只破碗，撒丫子就跑。

好狗不吃眼前亏！

要是肯定要逃。

四条腿的黑狗，跑得很快。

但叶清风踏着老疯子的步伐，从鸟头上轻盈滑落下来，去得比黑狗更快。

“汪～”

黑狗边逃，边软声叫唤，明显带着求饶的味道。

但是叶清风已经离得近了，面色清冷，手中倒提白玉瓶，此时白玉瓶已经变得几百倍大，像一根没刺的狼牙大棒。

“汪～汪～”

黑狗不住低声呜咽，声音越软，逃得更快。

“轰！”

叶清风扬起比她还高的巨棒，隔得三米远，猛地往下一砸。

黑狗吓得肝胆欲裂，拼了狗命往旁一躲。

“嘭！”

玉瓶贴在黑狗耳朵砸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坑。

气浪声波翻涌，将黑狗砸飞到一旁，肚皮朝上。

“汪～”

黑狗悲声求饶，但不敢耽搁，翻身就逃，还借助了加速符箓，逃得是越发快了。

但是叶清风将老疯子步伐，也发挥到她目前所能发挥的极致。

黑狗惊恐，这杀神又来了。

叶清风手中白玉瓶再度变大，隔得十米远，抡起来便砸。

黑狗身寒毛倒竖，生死关头，贴一张瞬移斧，才捡回一条狗命。

但它心中叫嚣，通灵武器白玉瓶，贵重得很，不是这般蛮力使的！

糟蹋！

简直是糟蹋！

然而叶清风却不管，脚下步伐一变，身子轻灵迅疾如鬼魅，又好似仙女临尘，再度追到了黑狗旁边。

不由分说，抡瓶便砸，直把瓶口出观望的柳精，高兴得心花怒放，又生新芽，焦木逢春。

黑狗狼狈逃窜，被一个三岁小儿，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好！”

远处，一众围观之人纷纷拍手叫好。

高空之上，几位长老也在捋须议论，狗是恶狗，但是只狗材，人是个仙灵丫头，但出手却是狠辣。

此女长相，倒是与性情，截然不同。

“我们家囡囡变了啊。”有阴阳教长老感叹，但是眼中宠溺却是不减。

“是变了啊。”不放心、特意跟来观战的另一位长老道，“不知是这些日，读的书多了，变得超然清冷；还是一天天长大，失忆前的本性就是如此。”

这些日，小丫头埋头苦读，一目十行，又从藏书阁借书千本。

读书使人明理。

数月前，那还是个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但如今，小丫头身上，莫名多出几分超然出尘的气质，简直像幼小的躯壳里，住了另一个成熟灵魂。

矛盾又和谐，颇为诡异。

“性情一事，本就是先天与后天经历，一同造就。”又一位长老乐呵呵出声，“她如今模样，怕不是两者都有。”

“嗯，当是如此。”莫长老以太上长老之尊，立身于众长老前，自豪道，“只要本性不坏，明善恶，辨是非即可。至于对敌手段，是狠，是绵，有什么打紧。”

“莫长老说得是。”其余几位四极境的老翁老妪，很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