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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措苦闷了。
她暗自说道:“这世上的事情总是不甚如心意。”连带着青蛋在一块,作假作五份,一行人大大咧咧通过城关吗?
秀红惊讶地看着花鹧鸪。
花鹧鸪抹了下嘴巴。“我这几日里有个客人,甄老板介绍来的。他给自己灌酒,喜欢一个劲儿说不停……。”说到这儿她自觉失言,转而说道。“甄老板给他弄的假田契户籍,秀红姐,咱们姐俩都和甄老板耍的好……”她附在秀红的耳边,脸上突然有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阿措转过头去,白明简正小口吃着东西。
她噗嗤笑了一声,这位少爷也不是事事通透。
“哎呦,公子你吃东西真是好看。”花鹧鸪惊叫了一声。青楼女子看人最利,只见白明简双肩摆正挺直,左手端碗时拇指轻轻按碗边,四指展平托着碗底,筷子头夹菜轻巧含蓄,一点就起。
她此时才信了秀红的说法,这应就是个身出名门的少年公子。
白明简听而不闻,阿措瞧瞧了他的架势,耸了耸肩很是不以为然。这就是白明简日常教授他的“龙口含珠,凤头饮水”。
她以前为了讨好这位少爷装模作样几天,但很快就是不肯了,吃饭喝水还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夜越发深了,铁锅里的花鹧鸪恋恋不舍地离开,连连嘱咐秀红不要在三阳村久住,赚钱要紧。阿措也强撑睡眼,跟着送出门去,她从头到尾在秀红旁边听完了她的生意经,其实说的清楚明白就是买卖人口,做皮肉生意。
花鹧鸪致力做一个青楼的红老板,手下能有上千的姑娘,日赚斗金。
这让一个现代人听上去极为不适。
然而她去跟古人讲道德也显得不对头。
花鹧鸪招呼白明简。“小公子,等咱们跨了长江找到地方,从小做大。到时候你要帮你花姐儿在公子哥儿里边传扬传扬。”
……
在走的时候,秀红没再避讳阿措站在旁边,问花鹧鸪。“你这脖子上的青紫,涂多少粉都遮不住,你还骗我做什么。”
她拉起花鹧鸪的袖子,是抓痕咬痕,花鹧鸪生的白,最爱穿着花色衫子衬肤色,而如今臂上的青肿都要赶上料子的花样了。
花鹧鸪红了眼圈,但很快声音硬气起来。她和秀红说道。“就是这几日有个恩客,对我又抓又咬。”想起方才跟秀红扯的谎,苦笑了一声。“今日又要我去向南边的姐妹打听着肩上有没有烙印的女童,我问了一圈说无人知道,他发起狂来拿掸子抽我,我实在疼得受不住了,才到你这儿喘口气。”
她眼中生恨。“老鸨子逼我笑脸接客也没啥,但我还要命呢!”她在红灯被罩住后,就偷跑出来了。她料想庆大爷不敢出妓院的门子,也不操心老鸨子被他打成什么样。
打死才好。
……
阿措在门口的冷风里,打了个寒颤。
又是烙印。
在屋里,白明简问她什么,她回屋之后,愣着神没有听见。
他又问了一遍。
“嗯?自然是不能一块走的。”等十三天过去后,秀红还要和青蛋一块回去三阳村,他们等不上。秀红方才与她说,如何也让他们先出城去。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