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赵柳三家大婚已过,赵国公也要离开云郡回去琅京了,冬日水路难行,便从陆路出发,一路乘坐马车归京,到琅京之时可刚好赶上新岁。
原说好云落菱也带上苏三一同回京拜见太后,但至出发之时云落菱突感身体不适,月事来,寒冷冬日里赶路怕云落菱受不住,只得等明年春暖花开之时,不孝女再携夫苏昱舟前往琅京探望母妃,还望母妃宽宥。
至赵国公离开过后,赵家老宅侧门之处抬出一具棺椁,未有半点大张旗鼓,连风水宝地都省了,随随便便一处空旷山地里,一个坑填埋了过去,赵家嫡系一脉嫡出小姐赵莲馨这一生,在他人的心中就此终结。
诸暹,皇宫之内,正德殿中登基仪式也于今日结束,暹毅迟韶着一身玄黑龙袍,金龙缠绕,金黑龙冠竖起满头墨发,在诸暹满朝文武大臣延颈鹤望之下,终登基为诸暹新皇。
初登朝堂第二日,漠鹰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结束了这一日早朝。
至第三日,严冽将军进言,此番诸暹内动,军中将领半数牵连其中,礼部尚书亦进言,朝堂官员参与者亦众多,致使朝中官职现已空缺过半数,当开恩科取士,以充实朝堂。
此一日早朝,就此一件事,暹毅迟韶应允,依旧由漠鹰传达此番旨意,着令礼部尚书理事,吏部尚书协助。
诸暹新皇身边无有近侍总管公公,宣读任何新皇旨意口谕,皆为漠鹰相传,新皇日间也不会一直留皇宫之内,依旧是住在他的毅亲王府,早朝罢后,所有奏章都送至毅亲王府。
新皇如此独行,朝臣亦不敢有多谏言,在他们这诸暹一国,自来强者为尊,重武轻文,兵权就是话语权,手握兵权,你才有说话的能耐,否则,你就只能在其位,谋其职。
“王爷,云郡的消息。”
梅雪园,再一年的满园梅花衬冬景,在这冬月时节里寒梅已含苞待放,又有雪白覆盖其上,色泽相交相融。
各形各态,争奇斗艳。
暹毅迟韶就坐在苏娆曾坐过的那处窗棂前,大开的窗棂,寒风呼啸入内,吹过坐着此处批阅奏章的暹毅迟韶那清寒面上,带来阵阵冰凉,他却好似未有冷,反而乐在其中。
最后一份奏章刚批阅完,漠鹰大步而至,步伐急促,直接自窗棂外将云风所送来竹筒递去给暹毅迟韶。
急促之余,习惯的还是唤了自家已登基之新皇为王爷。
竹筒封口以红色密封,是为要紧急事。
而今事态皆已平息,三国也再次休养生息,急迫之事,唯有小药童。
当即,暹毅迟韶打开竹筒,观其内里事,只一眼“赵莲馨”这三字,已然让暹毅迟韶眉眼间溘然寒凉,再见其联合小药童行下那番之事,小药童是在他诸暹国境内安稳离开。
一目三行过,看完信笺,清冷漠寒之容沉凝了,其寒眸直视向漠鹰。
漠鹰难明是出得何急事,可只从暹毅迟韶如此溘然间看向他之神色,漠鹰已晓得,必然乃他哪里疏漏。
当即,漠鹰直跪至了殿外,单膝跪地。
暹毅迟韶瞧着,须臾,才将信笺给漠鹰看去。
在漠鹰看去信笺之内之事端这一息时,暹毅迟韶起身出来了梅雪园。
午时的寒风,寒冷又凛冽,吹过脸庞之上,冻之面容直发冷,冷瑟之感,可在暹毅迟韶身上更为感觉他内心之中突生的杀伐,冰寒如斯。
“武士恩科于边关军营之内进行,朕亲自前往考校…”
此刻。
云琅与澹梁两国之内,亦收到云霁传去信笺。
对云穆靖这边,只道及一句无恙即可,小药童现身且被拿住之内细节,无须云霁多言什么,云穆靖为云琅皇,各地之事端他第一时间就会收到消息,何况云霁和苏娆在云郡,对于云郡这一郡他更时刻关注。
而澹梁这边。
云霁未曾因苏二此时身处澹梁难归便有所隐瞒,他将事由全盘相告,苏娆无碍,后续之事也已处理好,未出何大动,昱陌不必忧心挂怀,澹梁各地关隘亦无须再继续设防。
观之信笺,晓之家中生动,小妹伤及,自己难以在旁,苏二他大步出宫。
澹梁皇城,梁京都之外六十里外,山林之中,如云琅琅京六十里外云琅军军营一般无二之营地,苏二让苏寒照着云琅军的训练模式打造出的澹梁的一支精锐之兵,烈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