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苏大定亲宴后,苏娆欲揪住苏五的耳朵好好与他说道说道他把云穆越拐回来家中这一件大事儿。
但而今看来已无须苏娆为此而忧心。
苏府中,苏五的院子里,沐明津被揍得鼻青脸肿,四肢软趴趴的瘫着,苏五与云穆越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青了一只眼,一个红了半边嘴,嘴角还有血迹在渗出,更显伤重。
三人,一场纯粹蛮力力道的二揍一,苏五手头上有功夫,沐明津其实也不差,他的不会武功,只是伪装,就只有云穆越是真正的一个半吊子,在二对一的较量中,虽为蛮力,但苏五和沐明津的拳头比云穆越的硬,若非二打一,还真很难将沐明津给打趴下,鼻青脸肿眼发黑。
躺了地上,仰头望着灿艳的高空,沐明津突然哈哈笑起来,开怀大笑。
“居然还敢笑,看来还是揍的不够狠。”
龇牙咧嘴各自揉着脸蛋的苏五和云穆越,再相视去一眼,而后左右开弓,拳头又要揍至沐明津的身体而去。
就在一寸之际,沐明津忙慌自衣襟内将那龙纹绢帛举至苏五和云穆越眼前,明黄之上,绣以银色飞龙,五爪攀爬在云层之内,飞跃腾空。
圣旨拿出时,一道急喊出八皇子接旨这句话来,苏五和云穆越已要揍到身上的拳头当即卸去大半力道。
拳头未曾再揍着了沐明津的身上,苏五和云穆越二人皆神色须臾变。
而后一息,云穆越尚未曾有跪地接了旨,苏五已一把将圣旨自沐明津手中拿过,已毫无半分敬畏之心。
一目三行过去,目光驻足“逍遥王”和“封地云郡”这两行字眼上去。
凑过来的云穆越,更一下怔怔眸色。
“小八,皇上他是有血肉亲情的君王,他从不惧所得皇位会被旁的皇子们威胁到,他曾言,他既有本事坐上皇位,他就有能耐守住坐下椅,他登基为皇是为守护他所在意之人,而非贪图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苏五和云穆越的反应,在沐明津的预料之内,他揉着脸颊坐起来身,将云穆靖所愿相告,这也是云穆靖为何给云穆越这份逍遥自在的原因。
把云郡作为封地赐给云穆越,云穆靖一点不惧云穆越若真有旁的心思,这云郡可就会变成第二个琅京,直直的威胁到琅京,威胁他的皇位,因为他有能耐守住他坐下龙椅。
至于八皇子私自离京后失踪之事,云穆靖以云穆越为谋在澹梁所布局为苏二那般坏之,云穆越被澹梁所抓之事便未曾为他人知,那现在云穆越又为何被找寻到,便是皇家辛秘。
一般百姓无从得知,更无从接触,而琅京的各部大臣们,在废太子谋逆那时本离家找寻八皇子和苏五的沐小侯爷为何会在云宫内以身替新皇,救驾有功,只沐小侯爷乃新皇心腹这一事为他们知晓得,那么无论朝臣对八皇子失踪之事知情与否,他们都会聪明的选择装傻充嫩。
“云穆靖此番用意,他这是为他之兄长。”
当沐明津带来的新皇旨意,于夜间里为苏家人皆知之,苏娆没有再深有多想,云穆靖此番将云穆越外放云郡,更封为逍遥王,意在让云穆越与云郡各大百年世家彼此之间钳制。
各大世家会多心新皇此番外放一个王爷,以此来监督他们这些百年世家。
而至于云穆越,便会有已辞官归乡且还与云郡百年将门世家柳家结亲的她老苏家来盯住,若云穆越真有何二心,苏家若发觉,绝不可能会坐视不理,这是云穆靖对她兄长云霁的信任,而非是对她苏家的信任。
如若以往时,苏娆必定会有此等多想,可而今,苏娆心中,她已明了,云穆靖所为,皆只为了她之兄长。
云霁不愿再困留琅京,云穆靖便放兄长归云郡,而今她把云郡作为封地给云穆越,云穆越又与五哥交好,她与云霁也迟早会大婚,如此一来,便是变相的将云郡送到云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