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界母便嗖的一下冲到了厨房的灶台前。
看着锅里只剩下了浑水,界母的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一扭头,目光锁定了陶奈和界榆:“刚才你们有谁进了厨房?!”
陶奈听了质问,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还担心界榆的妈妈也拥有那种可以看穿一切的天眼的力量,但现在看来,除非接下来界榆的妈妈直接抓他们一个现行,不然的话,她是看不穿的。
陶奈想到了这里后,抬起手指了指位于阳台的界父:“阿姨,刚才是叔叔进了厨房。我一直记得阿姨和我说过不能进厨房,所以只敢站在门外偷看,发现叔叔好像吃了锅里的东西。阿姨,那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界母的脸色一阵青白交错,她蹲下来后,分别将一只手按在了陶奈和界榆的肩头:“儿子,小陶奈,阿姨接下来和你们说一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害怕。”
陶奈乖巧的点了点头:“阿姨,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呀?”
“界榆的爸爸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正常了,他爱喝酒,还喜欢打人,如果不能让他吃饱,他就要去找酒喝。我把所有的酒都藏在了厕所里,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去厕所,一定要新的吃的东西煮好之前,都拦着他去厕所!”界母不放心捏紧了两人的胳膊,还在叮嘱他们,“你们都不想挨打对不对?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他喝了酒,一定会把我们打死的。”
陶奈看着界母说到最后眼中泛起了惶恐的泪水。
她伸出手,帮界母擦了擦眼泪:“阿姨,叔叔为什么会变得奇怪?”
界母眼神躲闪着:“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了,他就是昨天去见了一下公寓的管理人,两个人说了点话就变成这样了。界榆,你还记得吧?你爸爸以前是公寓的保安,和公寓管理员的关系一直很好的。”
界榆当然不知道,不过看到眼前的女人这么惊慌失措,他也只能点头认同她所说的话。
界母转而摸了摸陶奈和界榆脸:“我老公只要吃饱了,就不会想要喝酒,他就会变得很听话了。冰箱里还有他爱吃的猪腰子,我去给他做饭,你们快想办法拖住他,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他进入厕所!”
丢下了这话后,界母一点也不敢耽误,立刻走进了厨房,拉上了玻璃门后开始重新煮猪腰。
“那个糟老头子确实不太正常。”界榆很认同自己母亲的话,看着陶奈认真的说道:“刚才这个女人说的都是实话,每一次那个男人喝了酒就开始打人,如果让他闹起来,我们接下来就更不好找线索了。你的手里不是还有两个猪腰子吗?赶紧给那个男人吃了,等到他吃饱了,不乱动了,我们还能有机会继续找下去。”
陶奈听了界榆的话,陷入了沉思。
界榆的话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陶奈总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界榆的爸爸是这个家里的主人的话,为什么他不能擅自进入厨房?
甚至他偷吃的时候都不敢一口气把猪腰子吃完,他那么小心翼翼,真的有界榆的母亲说的那么恐怖吗?
陶奈迅速的思考着,忍不住抬头想要看一看界榆的父亲。
结果她一眼看向了阳台,却发现阳台上空空如也,界榆的父亲居然消失不见了!
“他在那儿!”界榆发现了他‘爸爸’所在的位置。
循着界榆所指的方向看去,陶奈一眼锁定了站在厕所门外的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