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几乎是从噩梦里醒来,梦见贺舟突然朝着傅燕城开枪,梦见她和傅燕城的婚礼上,贺舟单枪匹马的闯进来。
醒来时,她觉得喘不过气。
傅燕城已经起了,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将要带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盛眠觉得自己的喉咙痛,沙哑问道,“昨晚”
傅燕城将包掂了掂,这个包里只有几瓶驱蚊水,但他都怕把盛眠累着了,所以干脆自己全都背上。
今天他难得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的冲锋衣。
“眠眠,起床了就开始洗漱吧,六点准时出发。”
盛眠本想问昨晚他和桑酒的事儿,这会儿也只好闭嘴。
六点整,一群人在楼下集合。
林景将手里的绳子交给盛眠,昨晚他一直在和小白玩,已经变成了小白的朋友。
小白乖巧的跟在盛眠的身边,而盛眠的背上没有挎任何的包,傅燕城的背上背着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个。
其他人看到这样,对盛眠更不满了,小门小户出来的,还真是娇生惯养。
桑酒和桑庭桉是最后到的,桑庭桉看向傅燕城的眼神十分冰冷,显然还在记恨昨晚的事情。
傅燕城没看他,只是再把路上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
刚说完,桑酒就往他这里走,“燕城,你还好吧?”
她的脸上带笑,看着他的视线十分的真诚。
傅燕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冷,傻子都知道昨晚那杯红酒有问题,能让他都那么痛苦,可见桑酒准备的不是什么凡品。
他不动声色,也没搭理她,只是牵着盛眠的手,“眠眠,你跟我走前面。”
远足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虽然盛眠的心里还有很多心事,但是等上路了看见这条路上的鸟语花香,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好。
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一根登山棍,她也没要傅燕城牵,而是手里牵着小白,朝着前面走去。
桑酒一直紧紧跟在傅燕城的身边,一直试图在跟他说话。
“燕城,听说这条路是你和谢枫一起探索出来的,横穿好几个区域,你好厉害啊。”
“这棵树是什么品种啊,为什么这个时节还会开花。”
她接连问了三个问题,傅燕城都没有回到一个。
桑庭桉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他的身边。
“傅总,什么意思?”
桑庭桉的脾气一直很稳定,极少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