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表现的很是温和,但这话,也就只有白痴会信,毕竟问话,你可以把人叫去宫里,哪里有把人关在牢里问的?
林菲粤与赵雨岚起身后,皇帝问道:「你们昨日不好好的待在宴会,为何要去冷宫?」
林菲粤与赵雨岚互视一眼,满脸尴尬: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家男人一时犯傻,两人不想撑死,所以借故出来吧?
好在林菲粤反应快,忙道:「我们是见到太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嬷嬷跪在
大厅前,一时心软,上前询问,知晓后,一时不忍,便跟去看了看。」
皇帝冷哼一声:「好一个一时心软,一时不忍!」
这借口可真好,可,说服不了他!
林菲粤一听,忙跪下道:「惶恐!」
赵雨岚见状,怒视了一眼皇帝后,也跟着林菲粤跪了下去:「亦惶恐!」
皇帝见状,忍不住扶额,对于赵雨岚这模样,很是头疼,等自己把赵雨岚关进了大理寺的消息被母后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一想到这,皇帝刚才想要给林菲粤一个下马威的心情也没了。
「起来吧,朕说了,朕只是来找你们谈谈而已。」
林菲粤两人这才又起身,皇帝冲着跟着的侍卫还有宫人示意,立马就有人搬来三张凳子,三人,还真的如茶话会一般,闲聊了起来。
贴心的宫人们,甚至还准备了茶水与茶点。
要不是这阴暗的牢房传来阵阵的阴风,还有那时不时响起的闷哼声,林菲粤差点忘记了他们所在地了。
「说说吧,太妃是因为什么死的?」
皇帝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后,望着林菲粤问道。
赵雨岚有些不满,开口道:「陛下,为何要这样问我们?我们走的时候,太妃明明好好的。」
皇帝捏紧了一些手中的茶杯,面上的表情不变,依旧是温和的模样道:」确实,你们走的时候,太妃还是好好的,但就如刚才你们两人讨论的那般,你们走后不久,太妃便暴毙了。」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林菲粤点头:「对,陛下说的对,世上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让将军府还有丞相府一同乱套,若真的如此的话,那段时间内,大越绝对会元气大伤。」
何止是元气大伤,绝对会乱套!
皇帝眼眸暗沉,他看向林菲粤,她这话说的很坦荡,倒是不像是威胁,再看赵雨岚,更是一脸沉思之色,更不可能有异心。
皇帝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起来。
「听那嬷嬷说,你们昨天为太妃放了血?」
林菲粤与赵雨岚点了点头,赵雨岚更是把他们看到的都与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本以为他们二人在搞什么巫术,现在看来居然是蛊?
「你为何会这些?」皇帝抬眸,眼神犀利的望向林菲粤,满满的全是怀疑。
林菲粤装作看不出,一脸诚恳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妇之前在黎国时,那黎国百姓,深受黎国皇妃媚妃的蛊毒之害,巧遇了黎国一位范姓老翁,从中知晓了一些简单的驱蛊方法。」
这话,皇帝也就只信一半,但对林菲粤来说,信一半就成。
随即,她又露出一抹自责之色来:「终究还是我才疏学浅,只懂一些皮毛,否则太妃也不会死。」
赵雨岚忙道:「菲粤,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那为太妃下蛊之人!」
皇帝微微蹙眉:确实,太妃与林菲粤是第一次见面,从赵雨岚的诉说中可以看出。
林菲粤根本就没有必要,给太妃又是下蛊,又是解蛊的,而且同时做,容易露出马脚不说,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朕明日再来,你二人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可与王公公说。」
王公公也就是去传唤林菲粤的那名公公,皇帝说完后,便离开了。
他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刚才林菲粤说的是否属实。
若是有半句虚言
皇帝眼眸暗沉,哪怕是会与莫霄煜反目成仇,那这女人,他也不会留i
另一边的丞相府,苏暖暖是看着自己阿娘被人带走的,不仅如此,苏思淼也好想感知到了什么一般,一直哭个不停。
奶娘,还有贴身伺候的嬷嬷,轮流哄都没有用。
无奈,苏望山只好亲自上阵,笨拙的抱着身体软绵绵的苏思淼。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到自己爹怀里,居然就不哭了。
可让周围的人松了一口气,但苏望山却依旧紧皱着眉。
因为现在他恨不得立刻把孩子放下,然后去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他只要一放手,苏思淼就哭的哇哇的,甚至上气不接下,完全不能放下。
听着弟弟的哭声,一向乖巧的苏暖暖,也红着眼眶:「阿爹阿娘去哪里了,那些人,那些人,带阿娘去哪里了?我要阿娘」
说完,豆大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但她依旧谨记着自己阿娘说过的话:淑女,是不能大声哭泣的。
因此就算是哭,她也只是默默的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