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便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
这里站着的一群人,都是要么身份显赫的,要么有功名在身的。
一个个的里长都得罪不起,自然不敢让他们跪着,因此都站着的。
结果,林菲粤一来,当然就成了唯一下跪的人。
跪在一溜人之中,林菲粤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好在,里长也是个有眼色,也就只是让林菲粤意思性的跪了一下。
然后,就开始问起了这件事的缘由。
原来,之前因为林菲粤他们找到了真的刘媒婆,虽然已经是尸体了。
但毕竟是真的,那河里的尸体,就成了一个悬案。
里长多番调查后发现,河里死的那个,居然是文渊书院里的一个洒扫婆子。
这婆子,身形与刘媒婆很是相似,也难怪,在水泡发了以后,会被认错。
然后,就是现在,有学生看到苏望山尾随这洒扫婆子。
而且在发现后的没几天,这婆子就死了?
于是,有人把苏望山给告到了衙门,理由就是谋杀!
这要是真的,苏望山别说上京参加会试了,就连这解元的称号,都要被剥夺!
林菲粤理清楚了以后,便明白莫霄煜为何会让自己安心了。
因为,这根本就无法成为苏望山谋杀的证据!
果然,在堂上,苏望山据理力争。
“我之所以跟踪她,是因为我发现她偷院长布置给大家的课业答案,我只是想要抓她个现行而已。”
而,举报的那个学子,也只是见了那么一次而已。
追根究底,会来这么一出,还是嫉妒心作祟。
“你胡说!”
就在案件明了的时候,一个壮汉从衙门外冲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冲着里长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大人啊!我家婆娘死得委屈啊!您可别给那些个牙尖嘴利的蒙骗了,他们根本就是想要赖账!”
有了这壮汉的加入,案件一下子就复杂了。
里长询问了壮汉的身份后,才知道,这个壮汉,是死者的夫君。
他一口咬定,自己婆娘是个为人和善,老实巴交的人。
认定,她的死,就是苏望山所为!
望着跪在地上,哭的凄凉的大汉,林菲粤冷笑。
“看你哭的这般凄惨,看来是与死者夫妻感情甚笃啊!”
“那是自然!可怜我那婆娘,就只剩下我一人在世上苟活……”
壮汉哇哇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猛男一落泪,在外面吃瓜的群众们,纷纷开始偏向于壮汉。
对着苏望山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天啊,真是看不出来,长得那么俊朗,心却那么狠!居然杀人抛尸!”
“是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样子的学子,简直是为我们谭镇丢脸!”
“……”
苏望山气愤不已,可学院里,没有学过这些东西。
他一着急,脑子一片空白,连反驳也忘了。
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郎。
“你既然说你与死者,夫妻感情甚笃,可据我所知,死者是在年前就死了的。”
林菲粤等着外面的人把话说的差不多了,这才走到壮汉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壮汉不以为然:“对呀,那又怎么样!”
什么时候死的,与他们夫妻感情有什么关系?
林菲粤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壮汉。
“你既然与你夫人感情好,可为何她年前不见了,你都不来衙门报官?反而是现在出来装作一片深情?”
壮汉一愣,没想到林菲粤口齿如此凌厉!
“我,我以为她回娘家去了……”
壮汉支吾一声道,可他这模样,显然落了下风。
外面看热闹的民众开始纷纷指责起,这个昧地瞒天的家伙。
“大人!虽然发现死者的时候,文渊书院已经放假,但经过仵作查验,死者死的时候,书院根本就没有放假。”
没有放假,就说明学子们都在学院里,又怎么能独自一人跑到城外的小河边,把人给杀了呢?
案件,很快就有了决断,虽然没查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但苏望山的清白,算是清洗透彻了。
院长看向林菲粤时,满眼的赞赏之色。
有这样的母亲,孩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他很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
望着神态有些萎靡的苏望山,院长破例,让苏望山提前回家准备上京之事。
立春后,时间就过的飞快。
春闱是在二月初七,算着日子,林菲粤准备过了元宵再走。
元宵佳节,谭镇有庙会,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苏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赵雨岚说什么,都要拉着婆婆去庙里烧烧香拜拜佛,去去晦气。
无奈,林菲粤只好与她一同前去。